“把顾沾衣叫来,楼景深的女人算是凑齐了。”
台上,女人温婉的声音而起,“大家好,我是米沫儿。”她依靠在钢琴旁,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,一样的波浪卷。
可两人的气质大不相同。
她有明星的光环亦有邻家小妹的清秀,她不大能撑起红这样鲜艳的色彩。
那名身穿白裙的女人,没有露脸,一个侧脸,却有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圣洁感。
她依旧在弹琴,江南水乡的曼妙惆怅。
配上米沫儿那婉转空灵的嗓音,让整个大厅都徜徉在了烟雨蒙蒙里,似把每个人心里那想得到却又没有得到的欲望给勾了出来。
体现爱情的方式千百种,无声的表达最是牵动人心。
一曲毕。
现场寂静。
米沫儿鞠躬。
“再弹一首!”有人喊。
接着不停的人在喊。
然而没有人叫米沫儿再唱一首,她大方的失笑。
那名弹琴的女人却起来了,没有打招呼,朝着后台走去,在她后背对过来时,除了惊于她曼妙的背影外,还有她左臂的玫瑰花也暴露在外。
有人认出了她。
喊了一声,“楼景深的太太!”
“各位不想听我唱歌么?弹了两首不让别人休息会儿么?来使唤我吧,我不怕累。”她开了个小玩笑,因为有话筒,所以这放大的声音把‘楼景深的太太’这几个字给掩盖了过去。
………
唐影到达后台,说的是后台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包厢,主要工作人员都在这里面。
她一进去,便定在了门口。
屋子里没有一个人,候场的都走了。
只有他,坐在轮椅上,等着她。
雪白的衬衫,深蓝色的领带,手随意的搭在扶手,头发吹过,造型严谨。面前的他,是一个成功到浑身都充满男性魅力的商人,他坐在那儿吸去了屋子里所有的光,那幅腔调更让这空气流动都缓慢了几分。
唐影关上门。
走过去,到他面前,弯腰。
隔着白色的网纱看他的脸,那清晰中还带着迷离。
“这几天去哪儿了?”一星期都没有见到他。
他不答反问,“怎么是你在弹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