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离婚了。”很轻很软的嗓音在屋子里飘荡,“我还记得你的坚持。”和怒火。
怎么现在——就变的不一样。
“嗯。”他浓厚的嗓音如大提琴般的沙哑好听,“我也记得你死命撒娇和讨好。”
唐影的这个梦做的很沉重,梦里燥热、身体也重,跑不动,甚至是走不动。
醒来的时候,她成了无尾熊,被用力的抱着。
鼻息之间都是男人的味道。
眼前是他英俊的睡脸。
天还没有亮。
看看时间,她才睡了半个小时。
抓着腰间男人的手,把他小心翼翼的推过去,起床。
床上他喝了酒,睡的很沉。
沙发上奶昔也睡的很香,沙发很窄,她会翻身会掉下来。唐影把奶昔抱起来,奶昔在她的怀里伸了一个懒腰,小脸儿鼓鼓的,小胳膊举起来,很小只,很可爱。
唐影抱了一会儿——
然后把她放在床上,为防止她摔,把楼景深的胳膊拿起来放在她的身侧,护着她。
她出去。
走道漆黑,安静。
她出来只是想透透气——
这夜色茫茫,车辆很少,是天亮之前的黑暗。
一分钟后。
她突然转身。
有人。
一回头,一身黑色又脸色苍白的女人站在楼梯口,几个月不见,她瘦了很多很多。
唐影走过去。
她坐下来。
唐影也坐下。
漆黑的楼梯道,一时都没有人说话。
好一会儿顾沾衣轻轻道,“我刚从陆城那儿回来,我不知道去哪儿,于是就来找你。”
唐影沉默。
“我妈现在在住院,她身体一直不好。我爸——我爸也颐养天年,靠着手中的那点股份,下辈子也可以衣食无忧,我哥,还在监狱。”
唐影也没有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