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洗完澡,沐浴露的清香从上而下的散来,男人睁开眼睛。
在夜色里对视。
“你怎么不睡床?”
已经十二点半。
楼景深捏着鼻根,“把人吵醒,是你从小到大的一贯宗旨?”
“……我小时候可没吵过你。”
楼景深松开手,“去睡。”
“你睡床吧,我可以睡沙发。”
“我没有让女人睡沙发的习惯。”
“我也没有让病号睡沙发的习惯。”
“你伺候过几个病号?”
“你有过几个女人?”
你来我往,话接的又快又顺。
楼景深坐起来,夜色茫茫,他的双眸汇聚成两点幽暗的光,舌从唇角扫过,“还在权利内,那就行驶它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初七没有月亮,有远处的灯光,它像一张柔情的网漫无目的的洒过来,轻轻漫漫的落在地板上。
它柔情,却又有如水的凉。
它明亮,然而照不透角落里的黑暗。
喘息和轻吟编织成章,被褥微乱,它洁白无瑕,覆盖着纠缠的男女。
他们舍弃了一切,也把所有的都给遗忘,尽情的索求和给予。
他受着伤,她主导一切。
发丝在空中飞舞,最后拍打在玲珑曲线的背上,香气弥漫。
沙发上的围巾,米白色变成了灰白,静静的落在无人问津的地方。
许久后。
她倒下来——
他抱着她,呼吸粗重不一,又在空中缠绕成了一团。
炽热的吻到了她的额头,男人的声音很哑,“累了?”
她没有回答,闭着眼睛,调整呼吸。
他抱着。
肌肤相贴。
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动。
好久过后——
“楼景深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