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——”
…………
盛何遇走后,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楼景深低头,看着紧靠着他身侧睡着的女人,漂亮、安静、柔弱、黑眼圈围绕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、疲惫、妩媚。
看着看着——
他突然拿起她的发梢在她的鼻间轻轻的挠着,后来才想起,从十岁后他就不再做这种幼稚的事了。
她被挠的鼻子发痒,摇头,摆脱这不适,醒了。
醒了后,楼景深依然在办公。
冷峻、沉稳、满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。
而她贴着他的侧腰,睡的正沉。
她坐起来,揉揉鼻头,好痒。
“楼景深。”她双手盖着他手里的文件,刚醒声音还有些嘶哑和柔软,“你衣服咯我鼻子了。”
楼景深沉黑的眼神从她的鼻头掠过,最后捏着她的手腕,让她离开。
“醒了就下去。”
她身子一倒,又靠了过去,打了一个哈欠,嘴巴张的很大,没有什么形象可言,“你在看什么啊。”
楼景深瞄了她一眼,光洁饱满的额头,鼻子很挺,唇形丰润的恰到好处。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,唇没有往日的红润,有一些欠滋润的白。
头发夹在耳后,耳廓的弧度很优美,她连耳朵都那么白。
唐影看他半天没有说话,抬头——
正好撞进了他深深的瞳孔里,他看着她,一瞬不瞬。
“……”
她抬手,摸摸他的下巴,“你不工作改看我啦?”
他把她的手勾下来,塞进被窝里。她顺势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,暖着。
楼景深眸色未变,眼神很淡,“谁让你这么厚脸皮的,跟谁学的?”
“那怎么办?”她一耸肩,“你受伤在床,我要照顾你。难道要像昨晚那样,彼此都冷着脸么?你又不跟我和好,我也只能厚脸皮。”
“……”
楼景深不咸不淡,“你的意思是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女人来调节关系,你大义取舍,委屈自己来奉承我?”
“这是你说的哦,我可没说。”说完缩了缩小肩膀,往他胸口一窝,把他的文件合起来,扔到旁边的小桌子上,手又缩回,继续摸他的小腹。
尽管有疤,但手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