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洲,给我。”楼岳明伸手,他知道他口袋里有东西。
他是他的父亲,他知道楼景深一定想到了很多问题,他知道这个儿子要做什么。
“给你什么?”楼景深反问。
“这不是闹着玩儿的,西洲,把它给我,我不准你这么做。”
楼景深的后背就是窗口,他迎着晨风,一字一句,“父亲,早些年婚内出轨,如今已是无法挽回。那么为了给留下来的人减少伤害,你是不是先认了自己的孩子?是男人就做男人应该做的事,女儿都不敢认,是没种吗?”
楼景深自小长到大都没有对楼岳明说这种咄咄逼人的话,楼岳明喜欢也欣赏这个孩子,尽管他年轻时在部队,没有多少时间教育他,但他依旧有一个让别人望尘莫及的少年。
或许这要归功于楼月眉,她有一个很严厉的条条框框来对楼家的掌门人。
‘没种吗’这三个字有如针扎,能从楼景深的嘴里吐出来,也足以证明他的情绪被顶上了一定的位置,无法自控。
楼岳明抬手,扶住了墙壁。
他必须靠着,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,才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。
“不是我女儿,我认什么。”
清晨的光,即便有了暖着,依旧带着几分清冽,它沿着楼景深的后背散漫铺开,饶过他,投递到他前面的地板。
他清凌凌的站在灼光里。
“既然不是你女儿,那你怕什么?”楼景深反问。
“我说了她不是我女儿,我需要怕?怎么,你不信?”
楼景深没有作声。
他背对着光,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不知道的面部表情。
却在五秒后。
他猛然越过楼岳明到他后面的拐角,一把捉住了唐影,唐影的身体已经禁不住他那么用力的拉。
身躯一晃,摇摇欲坠。
楼景深把她一把抱起来,“怎么来了?”
楼岳明是看不到唐影的,被楼景深抱出来后他才发现。
唐影无力的倒在楼景深的胸口,脸色苍白的吓人,她侧眸对着楼岳明,看着他。
那个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意思,可就是让楼岳明觉得如坐针毡,如芒在刺!
他甚至不敢看。
他硬着头皮,“身体不好就呆在病房里,瞎跑什么,赶紧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