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他才过去,拉开床头的柜子,里面陆城的照片和那个手镯通通消失。
都被卷走了?
挺有种。
出去,到书房,打开电脑,正进入追踪系统,电话响了。
来电是:宝宝。
看到这两个字时,他有刹那间的呆滞,宝宝……是、是谁?
但也就是一秒,他就想到了,除了那厚脸皮的女人,也没有其他人敢动他的手机,并且随意改称呼。
拿了项链卷走陆城照片和手镯,倒是……有胆打电话。
接通。
“在哪儿?”
“你管我在哪儿,你不知道查?你到底是怎么做别人男人的!”
那一头是女人很不爽的吼声。
“我在哪儿你自己查!楼景深,我给你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,否则我跟你拼了!”
楼景深,“……”
现在是晚上十点。
在医院里躺了半天,一共睡了两次,每次一小时,导致这会儿她毫无睡意,手机电也充满了,该……搞点事做了!
一整天楼景深都没有电话,他就那么笃定她不会走?
想想也是,婚都没有离,她往哪儿走。只是顾沾衣让护士不许给她饭吃,不准她离开病房,想到就让人怒火中烧。
她把玩着手机,脸庞在悠扬闲适里,黑色的大波浪慵懒的滴落在胸前,懒散风情。
电话又响。她素白的手指在手机上一滑,“小朋友,又干什么?”
“我叫kenny,会说英语么,会叫人么?”
电话的那头是少年干净的嗓音,这和楼景深那成熟风格截然不同,听起来如沐春风,舒服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,只有愉悦。
她用英语叫了声,又用泰语,韩语,日语,最后又用了方言,“怎么样,够不够?”
“你中间那两是什么东西?”
“……”哦,他听不懂泰语和韩语,“夸你呢。”
“给你送的晚餐你吃完了?”男孩儿没理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