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看不见的唐影去洗手间,给她洗脸刷牙,看着她把头发都扎起,那张脸还戴着水珠的莹白,清丽可爱。
“当个瞎子真好,什么都不用做。”唐影张开手臂,“现在把我抱到马桶边上,我要嘘嘘。”
“……”这般理所当然,楼景深把她抱过去,她蹲下去,楼景深站在一边,手掌罩在她的头顶,“我的照顾不是人人都能受的,你得还。”
“……我还得还啊?”
“不然我是无偿的?”
唐影皱了皱娇俏的鼻子,“你要不要出去一下?”
“嗯?”
“嘘嘘不是有声音吗,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儿,我尿不出来。”
“那好,直行六米,右拐五步就是门口,自己出来。”出去,到了外面他才长长的呼口气,这后背的伤有唐影在怕是要很久才会好。
手机里有短信,锁屏上出现的名字是别接,讨厌鬼。
唐影给改的署名,这人是顾沾衣。
页面上是她打来的文字:西洲,我想你,很想你,你在哪儿,你来找我好不好,我很痛苦很难过,你再救我一次,西洲。
锁屏状态只能看到这么多字,他解锁,后面的内容没有点开看,删除短信,同时把这个号码加入了黑名单。
认识顾沾衣的那一年才18岁,懵懂无知又情窦初开的年纪,她才15岁,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。动心的那一年他已经25,顾沾衣22岁,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儿,以一舞让他想把她占为已有。
喜欢过,呵护过,但……也仅此了。
“楼景深。”厕所里有人叫他,连名带姓,毫不温柔。
他进去,女人还坐在马桶上,“怎么?”
“纸在哪儿?”
楼景深把纸给她,唐影没有接,抬头,笑意盈盈,“你要不要帮我擦?”
“什么?”他反问。
唐影捂着唇笑,眼里有光有星星,楼景深:“……”他一下明白她说给她擦哪儿了。
楼景深拿了点纸巾出来,捏在指间,柔软的纸从她的额头扫过,扫到了唐影的眼晴,她不满的哼了一声,头往手仰,避开。
耳边听到了他低沉的男低音,“真要我给你擦?”
“那……可以吗?”
“好,站起来。”
不是应该他蹲下么?
唐影仰着头,她看到了他帅气的脸庞,这病服的颜色颇亮,套在他的身躯,料子微薄,隐约可见他纹理分明的肌肉,束缚在衣服之下。
当然对于楼景深来说,她是看不见的,瞎子。
她浓黑的长睫在轻轻的眨动,“站起来怎么弄。”
他没有回答,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拎起来,又反使力,把她往前一摁,她……被迫转身,脸对着墙,唐影吸了口气,他、他……
啪。
唐影:“……”
“还要不要擦?”
唐影重重的呼了一口气,扭头,抿着唇,气愤的穿好衣服,“不擦拉倒,又打我。”
“你不就是欠打?”
“楼景深,你!”
他嗯了一声,有着倨傲的鼻音,一瞬间就灭了她的嚣张气焰。唐影没有说话,暗暗错着牙,膝盖一弯,拽着他的库子往下一拉!
病服的裤子,腰部是松紧式,非常好拉。她行动之快,不过一秒来钟就给他拉了下来。唐影哼了一声,傲娇的往外走。
还没走呢,又被他给捉回来。
楼景深不慌不忙,散散漫漫的往墙壁上一靠,深眸黝亮,看着她的眼晴,低声,“穿好。”
“自己的衣服自己穿。”
“明天中午伙食取消。”
“……”唐影白了他一眼,居然拿这个来威胁她。她尽管有170公分,但是比楼景深还是要矮许多,要把他的库子给提上来,她就得蹲下,她蹲下。
眼晴一闭,提起来
唐影,“……”
此时,她已站直,看着他,男人呼吸紧了几分,那张脸如诗如画般的精致,有几缕凌乱之发掉到了额前,有一种迷离禁欲的不可抗拒的疯狂气息。
唐影没动!
他抬手扣着腰,把她往怀里一拖,鼻间的呼吸都是滚热的,喷洒而来,“负不负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