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三个月前,她还在幻想是否有一天能给花绝做人工呼吸,他和武馆的人做训练时,她盼望着他受点轻伤加晕倒,这样她就能好好照顾他,嘴对嘴呼吸也是可以的。
但是没有。
从小到大他很少生病,即使生病也不需要她,也不需要任何人。
忽然,她自嘲一笑。
以前的自己,倒是可笑至极。
人也是奇怪,她喜欢、爱了那么多年,尝够了无数次的心灰意冷之后,才想着要把他放下,可这才两个多月过去,她都——不那么难过了。
只是想起时,心里依然会被过去的那种煎熬给烫一遍,在她的旧疤上。
出了酒店,她直接走了。
上了出租车后给季飞发消息,让他接司御回家就好,她自己回。
车里开了冷气,凉飕飕的。
她转头看向车窗外,那么多高楼林立,花朵簇簇,尘世的烟火正绚烂精彩。
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——
周围无论多好,都不在她的心里。
回到家的半个小时后,夜慎之打来了电话,此时花辞躺在沙发上,她没有看来电,经常给她打电话的除了司御,也没有其他人。
她接了后才知道是夜慎之。
“回去了么?”他问,声音有点哑,先前呛水的缘故吧。
“嗯。”
“我已无大碍,这会儿在酒店休息。”夜慎之穿着白色的浴袍,头发还微湿,他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。
头发挂在额前,蓬松湿润,眼睫毛根根分明。
他起身到阳台,眺望楼下,那个游泳池依旧有很多人,隔的远,看的并不是很清。
想到照片,他双眸微微的暗了几分,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花辞不想让他觉得救他是因为他特殊,“三分钟之内是黄金救援时间,我等了两分钟没有人会,我只好上,今天就算是一个满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我一样会救。”
夜慎之情不自禁的弯唇,“和我想的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即使你冷,但我知道你依旧善良。”
“……”
花辞愣了一会儿,善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