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的时间,眼睛已通红。
“你若是再抢,我奉陪,你自己斟酌。”
司御抱着奶昔往外走。
走到门外时,楼景深跟上。
可奶昔看到了他,往司御怀里一缩,生怕楼景深来抱她!
楼景深脚步一顿!
怔怔的。
那一警戒和害怕的眼神,在他心中起了波澜。
司御没有停留,带着她离开,走远了,奶昔怯怯的探出一个头来,朝他挥手。
“粑粑~白白。”
这几个字居然这么清楚。
脆生生又奶声奶气的,隔着七八米的距离,如同掺着针的温水钻进了心里。
他看着他们,汽车尾灯发出来的余光也一并消失,楼景深坐了下来,坐在门口的台阶。
姜磊回去的时候,就看到楼总低头,撑着自己的额头。
大概是朦胧的光线看起来就给人惆怅凄楚,才让这幅景象一瞬间就把人拉向了断肠人的氛围里。
他也没吭声。
在一边陪着。
过了很久。
楼景深抬头,起身。
屋里电话响了,接通。
接了以后,他就出去。
楼景深已经很少去夜店,今天得陆离的召唤,他去了。
包厢里,只有他一个人。
陆离酒量不错,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一大半。
他穿着深色的衬衫,扣子只开了两颗,那么懒散而随意的半躺在沙发,迷人魅惑。
楼景深来,他粗黑的眉挑了挑,起身,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,“喝吗?”
楼景深落坐。
因为今天再带奶昔,便没有商场才有的西装革履,而是一身休闲。
他两腿肆意弯曲,手肘放上膝盖。额前碎发随意的搭着,眼神里的神采像是冬日里有了裂缝的冰条。
陆离把酒推给他。
楼景深和他碰杯喝了一口,味道窜入整个味蕾,甘醇清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