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黑夜仿佛不会过去,沉黑的不见一丝光,似一个万丈深渊。
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,这一夜都没有合眼。
…………
另一边。
别墅里。
十一点,楼景深进了奶昔的房间,小女孩儿睡前又哭了一场,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红的。
楼景深给她盖上被子,出去。
进了书房。
打开电脑。
却又迟迟没有工作,点一支烟,夹在手指尖,却也没有吸一口。
夜色阑珊。
窗外不见半点光,屋子里电脑的屏幕也黑暗下去,他在这如墨的夜色里,情绪依旧带着不被人窥视的隐忍。
电话又响。
依然是司御。
“奶昔睡了?”
“你烦不烦?”楼景深闭眼,筋脉跳动。
“这两个女人的嘴太严,看来是撬不开。”
“我从来都没想唐影会告诉我实话。”楼景深只确定奶昔是她生的,他问的那句奶昔父亲是谁,只是顺带而出。
他没有让唐影回答!
他多少是了解她的。
司御的呼吸有几分粗重,过后又变的清浅微妙,“没有想过这是陆城的孩子?”
“时间不对。”
陆城两周年忌日那天,奶昔生日,如果是陆城的孩子,那最起码——奶昔的生日得提前两个月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都没有查到她们生孩子时的信息,奶昔生日是那张纸上写的。你如何断定那不是两姐妹瞎编的日期。”司御停顿,“奶昔现在多两个月和少两个月,不会有太大的区别。万一奶昔是一月份出生的,那么是不是就对上了,是陆城的种?”
楼景深目光突然一沉。
接着指尖——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。
唐影和花辞,在叶丰年要丧命的情况下都没有说实话。
想来这个事实,非常有隐瞒的必要!
如果这孩子是陆城的——
那么,也说的通,唐影把孩子给花辞,花辞又送去给了司御,司御在做亲子鉴定时,花辞和唐影联手做手脚,让司御相信那就是他的女儿!
这种鉴定一般只会做一次,后面就不会再做。
如此,奶昔就会是司御的女儿,她们姐妹不说,没有人会知道。
而唐影来找楼景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