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明白——
方才心头那股异样的跳动是什么,是恐慌。
他松开了手。
一寸一寸的把手从她身上拿下来,又问,“那,那一晚的血是怎么来的?你伪装处?”
不是伪装。
是她确实流血。
是他太用力。
她没有承受住。
有些话——
好像在这个当头说,不太合适。
她缄口。
她的沉默对楼景深来说,就是默认。
他提着她的肩膀,把她从他腿上提下来。
让她坐在对面的桌子上,他用眼神锁着她,薄唇轻启,“你为接近我,真是无所不用极其,都能——用装处这种卑劣的手段。”
房间很大,很空。
大白天,窗帘四闭,沙发的这个位置昏昏沉沉。
他的语气平铺直叙,起伏不多,却如出笼的蛇信子。
她直视着他的眼睛,未曾开口。
“不过对于你来说,装处应该是你做过的最不值得一提的。”
他攥了攥手指,背上青筋暴起!
“不是怀孕了么,孩子呢?”
唐影到底是扒了把头发,“抱歉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是奶昔?”楼景深冷嗤一声,“她才是你生的。”
肯定句,而不是在问她。
唐影的脸一瞬间就白了好几个度。
但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,随后她就要起来。起来时,楼景深的大手重新把她摁了回去!
她再一次的,不得不看他的眼睛。
“是想逃避?”他反问。
唐影的手指蜷缩了一下,她依旧做着挣扎,“不要问我,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。”
她再起身!
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。
然而才走了几步,手臂一疼,他攥着她用力一拉扯,她整个人都被甩到沙发一侧的墙壁上,她还来不及消化身体撞上去的疼痛,前方他的阴影已来!
“说,奶昔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?”这句话沧桑沉重,他的耐心已经抵达边缘。
唐影的肩头被他捏着,她丝毫不怀疑,如果此时她再沉默下去,他一定会把她的骨头给捏碎!
“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