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唐影不知道这么会儿时间——楼景深的心里走过了什么刀光剑影,那种千军万马践踏式的撕裂感。
但他还是把她抱了起来,坐在腿上,双臂环着她的腰,她确实冷,身上没有一点温热。
楼景深摁着她的头倒在他的颈窝里,给她取暖,“以后等到头发干了再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
唐影低声的点头,点头时,额头从他的下颌擦过去,肌肤之间的摩擦带来了片刻的悸动。
楼景深低头,她正好抬头,睫毛从他的脸上刷过去。
两人对视着。
都没有说话。
各自又都没有眨眼。
那气氛像暧昧又像……炮火之前的谈判。
以一种无声而亲密的方式。
过了好一会儿,唐影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的发疼,于是眨了眨。
就在这眨动的片刻,她腰部猝然一疼!
好像她眨眼睛是某个开关,触动了他隐藏的情绪。
她还是看着他,近在咫尺的距离,他的眼神如蛰伏的幽狼。
她心跳缩在了一起。
“以前——”他的声音很低很嘶,听起来像是毒液在慢慢的往周身蔓延,“我问过你无数次是不是处,记得么?”
她自然记得。
他怀疑过无数次。
她心头揪的更紧!
“现在,我在问你一次,是么?”
是不是处?
他在意的不是她是不是处,是她……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。
唐影的唇动了又动。
她发现她好像丧尸了语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还在他的腿上,除了腰被箍的很紧,这个怀抱和其他时候没有什么区别。
手臂有力。
味道好闻。
肩膀宽厚。
透过薄薄的衣服隐隐约约的感受的到他臂膀的肌肉线条,正在炙热的跳动。
“怎么,说不出口?”他反问。
“不是。”
两个字,一锤定音。
不是处。
她看到了楼景深眼睛里——那幽紧的暗色,仿佛是平静的湖面投进了石子,正一圈圈的荡漾着碎裂开的波纹。
她也看到他瞬间就消失下去的希望,变成了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