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。
唐影醒了。
她是被冷醒的,这地板很凉。意识含糊时感觉到了凉水在脸上、胸口都是湿答答。她挣扎着起来,手脚都被绑着,水顺着垂在脸颊上的黑发往下滴。
五月份的天气,她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唐小姐。”张子圣礼貌的开口。
唐影顺着声音看去,张子圣客气的笑了下。
很懂的拉着姜磊出去,走到门外,姜磊质问他的疑问。
“全都泼在地上,和只有一半泼在地上,那声音能一样么?看不见的人,听觉都异常灵敏,总裁知道我们做假。”
“哦,也是。那我们这样,他就不知道了吧?”
当然知道。
只不过做假也不能太明显,若是全泼在地上,总裁不剥了他们?
白痴。
张子圣皮笑肉不笑,“不知道。”
………
唐影坐在全是水的地上,她身后只有后背没有水,其它都是。
一直贴在地上的右脸,此时不仅有水,还有污迹,被水打湿的灰尘。
另外一边脸又干干净净,半媚半晦。
她对上了楼景深的眼睛——他如王,冷峻肃穆。
她像阶下囚,狼狈受困。
她四肢都不能动,僵硬的很,也不知道被捆了多久。
她清清嗓子,“能给松绑么?”
他越是看不到,就越是感觉到他的瞳孔漆黑的让人不敢直视!
“是不是对你太好了,嗯?”他的嗓音在这个屋子里有一种特列的阴鸷,那种很低的、如刀子刮着肌肤的。
唐影扯了一个笑出来。
“我无非就是想追求自己的生活,想要自由罢了,难道我有错?”
“你错就错在嚣张的从我身边走,那么有底气的以为我能次次容忍你。”楼景深的声音一直很低,处在一吹就爆办法的低气压里。
“你——实在是不识好歹。”
唐影勾唇,即使脸颊脏,也难以掩饰她惊艳的貌美,头微微的侧了侧,眼中的光如同狐狸一样,“楼总,你是玩不起吗?”
气氛刹那间更低!
楼景深起身,走到她的身边,他干净的鞋踩到了水渍,蹲下,男人冷冽的气场把她包围,他的眉峰像是刃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——”她逆鳞而上,“你是玩不起还是……学不会逢场作戏?”
这个世界像是静止了一样!
他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