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眶一暗。
“我求你,行吗?”真的带上了哀求。
唐影第一次哀求,在四五岁的时候,她不听话调皮,从部队三米高的台子上往下跳,爸爸知道了,勃然大怒,把她关在小黑屋,让她反省。
她害怕的求饶。
后来爸爸心软,抱着她一起跳,让她感受那高度,并且和她讲了很多道理,不可以做危险的事。
她一边听,一边哭,委屈,爸爸居然罚她。
她一哭,爸爸眼眶就红了,给她道歉,说以后再也不关她。
第二次是十岁。
父亲逼她下蹲一个小时,她反抗。
挨打。
打疼了,她求饶。
后来变成她下跪受罚。
敢掉一滴眼泪就捱一次鞭子。
父亲绝不允许她对任何人求饶,死都不行,她慢慢的吞下了眼泪,再不哭,也不再哀求谁。
今天第三次。
她太无助。
太无奈。
她开始后悔父亲逼她学武的那些年,为何不听。为何在现在,所有看家本领都用上,依然打不过他!
甚至。
她甚至有憎恨。
恨自己的无能!
他没吭声。
她又道,“我求你。”三个字,虔诚的,认真的,颤抖着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慢慢的——
从深邃又到了寒冷。
“张口就说谎话的你,居然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,你何德何能说一句真话我就得依你?”
他把她的手臂取下来,摁在她的头顶,“来,绑了。”
令。
姜磊哦了一声,拿了绳子过来。
唐影愤起,从沙发一滚而下,拿起刀,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刀下去。
她没有办法,她无可奈何!
她眼眶猩红。
拔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