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种情绪,很不明显。
楼景深看着她——
脸蛋,身材,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。他漆黑的双眸,徒然湛冷锋利!
他的声音清晰似凛冬的冰条在她的身上刮着,“结婚证是你放出去的?”
唐影顿了会儿。
可以说是意外吧。
“说。”他一个字撞过来。
“是。”
他指节的筋脉在慢慢的往起突,“挺有本事,对你我是越来越刮目相看。”
她沉默。
“除了这个,你还做了什么?”
“没了。”
“莫不是要等我把你查个底朝天?”
“真的没了。”
这回是楼景深沉默。
紧绷的气氛。
更上一层楼。
半分钟后,楼景深拿遥控摁开了窗帘,灿烂刺眼的阳光,从外面照进来。
地板。
桌子。
沙发。
如水点点涌来。
最后落在她的脚尖,还是平底鞋,黑色鞋面,白色边角,那一点白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。
她看了看窗外,阳光金黄。
她突然觉得腹中猛一疼,如针扎!
突如其来。
没有预兆,所以她疼的皱了下眉。
好在,这疼,稍纵即逝。
光并没有照到楼景深那儿去,可光一来——唐影就觉得,她和楼景深的尽头。
也到了。
他没有大发雷霆。
只是忍耐。
克制到了顶点,反而平静。
外面停了很多车。
人进来,她认出有民政局的人。
她看向楼景深。
他眸如点漆,深邃、玄寒。
她听到他说,“我次次对你心狠,又次次对你心软。”
他依旧坐着没动,脸颊英俊冰冷。
眼神雾暗得不敢直视。
“唐影,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知好歹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