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我很快就后悔了。
我那一沓整齐的小内裤,放在程声手里跟豆腐块似的。
记忆回到三年前某个蝉鸣燥热的夏夜,两人思绪交叠,黑暗中,某人嗓音沙哑:能穿?
我脸不受控制地红了,一把抓过,你变态啊。
那确实是没你变态。
我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事,噎住了。
一直找到傍晚七点,天黑了,还是没找到,业主群也没进展。
程声准备走人,已经找了八遍,应该没在你家了,你可以放心。
不行,不管在谁家都要找到,否则我不安心。
我一把抓住他胳膊,触感出奇地好。
程声这人大学时就很惹眼,张力拉满,自带磁场,我就是往上扑的那头狼。
八块腹肌他肯定有。
我手有点不规矩,今晚不回去行吗?
程声摁住我手,姜宁,你男朋友知道你邀约别的男人过夜吗?
还是那个程声,毒舌。
我咬咬牙,你不愿意也行,重新给我派一个,白天我挑的那个就挺好!
姜宁,做个人吧,他才二十岁。
我瞬间炸毛,我怎么就不做人了?你二十岁的时候就……
对上程声情绪莫辨的眼神,我泄气了,不愿意就算了。
程声打了个电话,留我家了。
灯光昏暗,勾勒出他挺拔的线条。
他手里夹了根烟,靠在阳台上。
白日里疏远端正的劲少了些,窥见几分年少时恣睢轻狂的劲。
他变化挺大的。
当初的程声,轻狂慵懒,永远不可一世。
我痴迷这样的他,陷得不能自拔。
也是这样的夜晚,他靠在学校栏杆上,风吹起他鼓鼓的白衬衫。
萦绕的烟雾辨不清他眼底情绪。
他吊儿郎当地笑,姜宁,离我远点,我不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