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不怕疼,使酷刑折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,比起让身子受损,击溃一个人的精神更为关键。
沈清宁估算,几个时辰内,黑衣人必然失血过多而亡,而这几个时辰内,每个呼吸之间,对于黑衣人来说是都是漫长的折磨。
时间越久,这种折磨感越强烈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一心求死。
佟德打了个哆嗦,这种死法挺阴损,他闭上眼,把自己代入成黑衣人,他马上就得招,只求一个痛快。
“沈神医,您的法子真是绝妙,这些黑衣人也真是,左右不过一死,交代背后的主使者,死的还能轻松点。”
佟德嫌弃地看了几人一眼,这些人耽搁了他们行进的速度,已经到下晌,今日又要在原地等待了。
“若是你,你会招吗?”
黑衣人忠于自己的主上,从这点上看,也没有过多的错处,不过是忠人之事而已。
“属下当然不会了,严刑拷打就招供,那不是软骨头吗?哪怕是用沈神医的法子,属下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。”
佟德很双标,却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满,他从前以为自己也是硬骨头,如今看,那是没遇见沈清宁,只要折磨人的花样够多,他就难以招架。
“小姐,那黑脸说得好听,保不准还不如黑衣人呢。”
背地里,玉屏撇嘴,自从自家小姐医治好佟德的顽疾,佟德变得狗腿不少,对于她这个奴婢,态度比之前有所缓和。
不过这又能如何,玉屏可没忘记她和佟德的梁子。
把佟德想象成被放血的黑衣人,玉屏内心很快得到了治愈。
“此举并非对每个人都适用。”
沈清宁摇摇头,只因黑衣人想要她的性命,关乎到她自身切身利益,所以她才不留余地。
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靠猜想,还需在黑衣人那得到证实。
“对于佟大人,放血显然不合适,何必那么麻烦。”
沈清宁摸了一把玉屏的嫩脸,笑道。
“小姐,您还有什么法子?”
对于自家小姐动手动脚,玉屏在最开始的面红耳赤后,习惯了越发放得开,偶尔趁着小姐心情好,她也会咸猪手一番,谁让小姐长相貌美,作为沈清宁的贴身丫鬟,玉屏不用吃饭就能饱了,因为秀色可餐。
“玉屏,你倒是出息了,把那些纨绔子弟的油嘴滑舌学了个透彻。”
沈清宁抿嘴笑,她们虽说为主仆,却有着姐妹一般都亲近。
“全靠小姐栽培。”
玉屏以前面嫩放不开,凡事还要端着,自打从衢州出来,她的确比从前长进不少。
出门在外,脸皮厚吃个够,若是畏畏缩缩反而遭人欺负。
“小姐,您还没说用什么法子收拾黑脸呢!”
玉屏跺跺脚,急切地问道。
她家小姐医术高明,本领奇高,几乎可以起死回生,那针对黑脸,就不能配置点药,把黑脸变成小白脸。
“你的想法不错,的确有变白的药膏,不过黑到佟大人这程度,你家小姐也束手无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