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月心里乱糟糟地挽着杨雪贞的手走了。
却没想到她们没走几步,就看见提着大包小包从另一头过来的方月茵和阮雨君。
“怎么又遇见你们,真是晦气!”阮雨君轻声嘀咕了一声。
正好被耳尖的杨雪贞听见,立即炸毛道:“阮雨君,你说什么呢,什么叫碰见我们晦气,你的家教呢?”
“呵,我又没指名道姓地说谁,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!”阮雨君瞪着杨雪贞,不甘示弱地说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”阮雨君耸肩道:“难不成我说句话都不行?”
“那是在说谁?这里除了我和思月,你也不认识其他人了吧。”
说着她眼睛不怀好意地撇向方月茵,“别告诉我,你是在说你自己身边这个村姑。”
“你别左一个村姑右一个村姑的叫月茵姐姐,她是出身农家,可那又怎么样?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了点吗?有什么可骄傲的。”
“还说我的家教不行,我看你的家教才吃进狗肚子里了吧。”
杨雪贞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,阮雨君竟变得牙尖嘴利了,以前她可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,在京城的贵女圈里闹出了不少笑话。
可是现在,她竟说得自己无话反驳。
“原来我还不信近墨者黑,现在看到阮雨君你自甘堕落地跟一个村姑混在一起,还真由不得我不信。”
杨雪贞摇头失笑,仿佛对阮雨君有多失望一样。
“呵!”阮雨君轻嗤一声:“淳朴善良的村姑,总比你身边这个只会营营苟苟钻营的庶女强。”
“庶女,你是李家的庶女?”杨雪贞不自觉地与李思月拉开了一步的距离。
要知道,像她们这些正室嫡女最看不起的就是姨娘生的庶女,何况杨雪贞家里也有不少庶姐妹,甚至她小时候还吃过不少庶女的亏。
这会儿听到李思月竟是庶女,下意识地就与她拉开了距离。
见李思月要开口,阮雨君笑吟吟地道:“这位李小姐没跟杨小姐你坦白自己的身份?”
顿了一下又道:“也是,听说她的姨娘为了争宠,可是陷害过正室夫人的,李小姐也常常被嫡母‘打得身上全是伤’。”
“不过李小姐,下次记得用心一点,再怎么感染后的伤口出不会出现蓝色,你真当自己身上会长彩虹啊。”
“阮小姐,你……你何苦这么咄咄逼人。”李思月似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,满脸委屈,泪水也是说来就来。
“呵,咄咄逼人?”阮雨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轻笑出声:
“你都把人当傻子耍了,还要怪别人咄咄逼人,真以为摆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你了吗?”
杨雪贞站在一边,脸色复杂地看着李思月,见阮雨君停嘴了就道:“阮雨君,你别欺人太甚,思月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是不是的与我也无关,你爱信就信吧!”阮雨君竟然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平静地对她说了一句。
而后又拉着方月茵的手道:“月茵姐姐咱们走吧,我知道悦来酒楼上新菜了,都等不及去尝尝了呢!”
方月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这么惦记吃食,小心吃成个大胖子。”
“才不会呢,到时候我多找月茵姐姐玩一下就好了。”
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悦来酒楼,再也没给杨雪贞和李思月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