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使我回想起来,黄巢说话也不见多用力气,却都清晰直入耳膜。
这人功夫肯定不如黄巢霸道,但也必是个真正的高手。
我这时听他相请,心中只有恼怒:好你个头!你狗日的说的轻巧,我用的着你烧那么热的道路吗,我脚上燎泡都起来了,还说让我暖和。我暖你大爷!
心里愤慨怒骂,但却顾不得许多,只有一步步快进。
但我身处火海一般,前路是越走越热,千层底的厚靴,已经快烧烂了。
这要是烧着脚,恐怕当场成为烤猪蹄了。
急怒加交之际,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脑中九个小人也个个急的直跳,我虽然努力蹦跃,跳的虽高,但终久要落地,落地就要挨烫!
这是哪个阴损之人想的这鬼阵,竟然如此阴损!如果我有黄巢的轻功还好,一跃十几米,几下也就蹦出去了,可我没有呀。顶多蹦个三四米,落地还得加重。
情急之下,竟然不知如何是好,还生怕自已摔倒,自已的手可没有防护,必然一下给烫伤。
龙刀虽然在手,却也只能帮着支撑于地,龙爪虽然有十几米的长度,但却无法借力周边事物,一时间急的我如蚂蚱一样,蹦个不停。
心急之间,不由的在身上乱摸乱抓,心中暗暗叫苦:“宋战勇,我让你充大头,让你充大头!没事你干嘛闯这三关,你自已有几斤几两,你自已不清楚吗?活该烧死你!
正想着突然摸到怀里有一物,竟然凉冷如冰。
手触之时,竟然带的我臂膀都是凉的,在这火势地带感觉出不一样的凉爽。
我忙取出那物,却发现正是邱铁匠送我的令牌。
本来是想把邱铁匠的送我的竹简和令牌都放在家里的,但怕那令牌再被别的弟弟妹妹拿去当玩物丢失,就信手装在怀中,没想到此刻竟然感觉到凉意。
我不由的紧握令牌,心中同时想起令牌在火炉中显现的小人的舞蹈。
正想之时,脑中小人也随之而舞,正是那令牌被火烧时一瞬即逝的那段舞蹈。
其实那明眼一看就不是舞蹈,到像是一套拳法。
不知怎的,我突然在脑海里轻晰无比的显现出那套拳法。从头至尾的显现。
一时间我竟然不再考虑脚下的碳石火烫,鬼使神差的练起了那套拳法来了。
学着那令牌小人拳法,我一举手一投足间,竟然感觉周身血脉都如同冰霜入体一般,特别是脚下,两股凉气下走,极速消退了刚才的热浪翻滚,直灼脚心。
我心里暗暗称奇的同时,不由的大喜。也不管前方是否就是碳石尽头,再不求进,只管自已舞动拳招。
一时间左一拳右一腿,扭腰转腿,纵跃腾空,各种动作一挥而就。
原本只是在脑海里的记忆,而随着我一遍打完,竟然感觉周身舒泰,整个毛孔都是舒展的。
脚下也没感觉到碳石炙烈,只感觉越打越精神了。
当我打到第二遍时,竟然感觉脚底下有一丝吸力,把碳石的烈火都由脚心吸上,入体之后反而是热度弱了许多倍,虽然还是有些烫的难受,但却再没有起初被灼伤的不适感觉。都在承受范围。
当我打完一遍又一遍,如此周而复始,打了不知几遍时,只感觉脚下吸热的能力越来越强,本是丝线,逐渐变粗,最后好似两个大吸管,要把脚底下的烈火都吸进身体才算罢休,而入体的那种滚烫瞬间变的能承受范围,无数毛孔都变的舒张,整个身体都感觉舒服许多,就像极热的桑拿房一般。
热上热但却不难受了。
打着打着,我不由的开心大叫起来。
痛快!真是痛快!
而远处而那厢虬髯白须之人,也不由的立起身子,愣愣的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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