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一把黑色短刀却横在林言刀下。
“呛”一声,林言手中的长刀竟然从中截断,他猛然一愣,眼含杀机的看向突然出现在那女娃身前的我。
“宋家郎,你待如何?”林言语气森冷无边,我情知此人属于小白脸心极狠的角色。我这样把他的刀砍断,他必然怀恨在心。
他身后的同伴也多是横眉冷对,有的是直接拔刀相向,杀意纵横,整个空间好似在一刹那间凝结,我陡然感觉压力巨增,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而且个个身手不凡,任谁一个,杀我都如杀鸡般轻松,所以,我能不紧张吗。
但我却不后悔在众目睽睽之下,出头救那女娃。
我尽量陪笑道:“这位林大哥,还请见谅,还望饶过这母女俩,毕竟她们是女人,不同于贾长寿之类的人渣。”
林言闻声一愣,不懂我人渣一词的含义,但却知道我说的人渣不是好话,好在不是指他。
他依然冷冷道:“宋家郎,我看你是朋友,才没对你动手,还请你闪开,不要为这县令的家眷出头,否则,别怪我林某人不客气。”
我见劝说是没有用处了,索性也不多说,而是正色持刀于胸,则用另一只手把那女娃轻轻扶起,让她拉着自已的母亲站于我身后,我挺立于前。
虽然我浑身打颤,但,
用行动表明,此母女,我非救不可。
林言冷笑一声:“姓宋的,以为能拿刀就是好手了吗,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,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!”随手夺过身旁同伴的一把长刀,手腕轻抖,刀花闪现,就要攻向我。
我眼中一缩,看林言挥手间就是一个刀花,动作娴熟无比,明显要比刚才的铁斧帮头目要高上几个层次!那他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,不由的心中一紧,暗知自已不会轻易取胜。内心里怯意更浓,但却没有丝毫退让,只想着即便一死也要挡在弱母女身前。
这种变化是我在与铁斧帮战斗之前绝不可能有的,也庆幸刚才经历了血的洗礼,让我在关键时刻,并不软弱退缩!
但,却有的点找死的节奏!
就在林言持刀而上之即,黄巢却冷冷道:“言儿,不得无礼。”
林言看着黄巢急道:“舅舅,他护着当官的家眷,留他不得。”这林言也是极狡诈狠毒,不说自已对我心中恼恨,反而说是为了大局。可见黄巢手下的这般人,不单功夫高超,出手狠辣,脑子也都好使。
黄巢冷眼扫过,眼内精芒闪动,看的林言心中一颤,再不敢多说一句,悻悻的收刀退下。
他的心思,怎能瞒的过黄巢!
我看林言退下,才心中一松,把龙刀插到腰际,抱拳对黄巢拜谢。
同时想到林言的名子,有些熟悉。
黄巢眼内复杂的看着我,突然说道:“小弟,你当真要救这县令的家眷?”
我摸不清黄巢心思,只感心中一寒,不知道黄巢会不会因为我的答案不满意,而亲自出手。我自知即便我现在身体如何增长能力,如何生了怪力,又如何身法绝妙,但即便是再强上十倍百倍也不是黄巢的对手,恐怕在他面前,我半招都走不过。
但决定了的事情,我就不再悔改。
当下,我正色道:“黄大哥,任那县令如何该死,但这妇人和这孩子无罪,我不想她们死在我们手里。”
我特意在最后用我们一词,就是想让黄巢知道我和他是一伙的。
没办法,尽管再不认同黄巢的行事做风,再不苟同他的伙伴所作所为,但咱不是打不过他们吗,该说的软话还是要说的。
黄曹默然半晌道:“兄弟,你可知道,你这样做,很可能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。”
一听黄巢这话,我心里不由的猛然一紧。
黄巢说的不错,如果放过这对母女,这等于有了两双指证自已罪行的眼睛,恐怕之后真的会给自已和兰哥儿及孩子们添上无数灾难。
那女娃却极为聪明,见我默然,显然是心有所思,生怕我改了主意,忙道:“我贾灵娇对天发誓,此生,如果我有半点对不起恩公,让我猪狗不如,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。”
如果是现代人说这话,我只当她放屁,但是古人重诺,我还真就信了。不信也没办法,良心上不忍我看这对母女遭难。
随对黄巢说道:“我意已绝,这母女是定要救的,还请黄大哥高抬贵手。”
黄巢眼睛轻闭了一下,微微一叹道:“兄弟你的面子我不得不给,以后福祸自知吧。”
这话显然是同意放那母女一马了,潜意识也表明,我的人情这次一并还清,再无瓜葛。于我而言,为一对不相干的母女清了黄巢这种人的人情,损失不可谓不大!但不管怎样,这次应该算是没事了。
闻此言,我心里一松,身子差点没有栽倒。
鬼才知道,我刚才紧张的要死,后背都湿透了。感觉人已在鬼门关里晃荡了一圈又侥幸回来了。
因为我完全不懂黄巢的行事做风。这样一个大人物,多半都是反复无常,心思叵测,手段毒辣之辈。
黄巢自不知我的心思,没多管我,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:“分两头,一头取财物,挑值钱的物事拿,笨重的不要拿。另一头,现场除了那母女外,全部不留活口!”
黄巢话音一落,众人争相行动,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。
正值此刻,那员外郎突然道:“大侠且慢,听我一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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