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道:“邱大叔说的是,我也是这个意思,可是我家兰哥儿宁死不乐意让,所以,我这不才来您这里看能不能求个防身的物事,好走一步说一步不是。”
“唉,兰哥儿这丫头,就是倔,不过,也不怪兰哥儿,毕竟兰哥儿也是为了那些个弟弟妹妹们着想。怪只怪这世道,不平呀。”
邱铁匠别的话我没听进去,但却听清他说兰哥儿那丫头,
我心中莫明升起一股喜悦之情:兰哥儿果真是女儿身?
想问个究竟,但又不好意思多问。转而一想:兰哥儿是不是女儿身,管我屁事,即便是个女儿身,算年龄也大我一千多岁呢,还能有啥想法不成?
和邱铁匠又喝了阵酒,我没什么事情,邱铁匠反而心事重重的,尽为我担心,末了成了我劝他不要费心,总会有办法解决的。
谁知我这一劝不要紧,反而邱铁匠更上心了,到最后酒也不喝了,又是问这问那,听我说兰哥儿又叫上秦大叔和秦婶,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。最后叹气道:“老秦功夫是可以,还有他家那位,再加上兰哥儿,应该吃不了大亏,但是,铁斧帮既然盯上你们了,不可能不做准备,我看,这事,没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。”
嘿,看来秦大叔和秦婶还真是会功夫哈,没想到这穷巷子里还是高人倍出呀。
听口气这邱大叔也是个会功夫的人呀,再加上那孙老二,高人真个不少呀。
我好奇心起,给邱铁匠到了杯酒嘿嘿笑道:“小子冒昧的问一句哈,大叔和秦叔相比,你们两个谁的功夫更好一些?”
邱铁匠本是烟熏火燎已久显得混浊不堪的双眼,陡然间精光爆射而出,如同出鞘的利刃,直盯着我,如有实质一般。
把我盯的心虚不已,一股寒气升上心头,吓的我差点没把手中的酒都洒个干净,想来是自已说错话了,忙道:“大叔,您别在意,我就是随便问的,并没有什么意思,您别生气。”
邱铁匠继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见我惊魂未定,蓦然间眼内精光隐没,失了光华,回复到以往那种没有光泽并不出奇的眼神,看样子还是一个普普通通中年百姓模样,接着憨笑道:“哈,大叔我喝的有点多,勇哥儿莫怪。”
我见邱铁匠眼光收敛,心中发毛的感觉也顿消,不由的纳闷:莫不是刚才看错了?
但口中还是道:“没有没有,都是小子不知深浅,说话没个管教,冲撞了大叔,还请大叔不要见怪才是。”
邱铁匠笑了笑,拍了拍我肩,我又有一种错觉,只感觉一股力道由肩膀钻入身体,在我身体里迅速打了个转,又收了回去一般。
这种感觉奇怪之极,待邱大叔笑着摇了摇头后,我才醒觉,忙又晃了晃肩膀,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,看来刚才是自已的错觉吧。
邱铁匠的笑意渐浓,我这次感觉他的笑才是真正的笑,不似刚才那种笑,总让人感觉如同一把裹了鞘的刀一般,一不小心就会崩现利刃。
邱铁匠道:“勇哥儿没错,是大叔我喝多了,哈喝多了。”
接着邱铁匠猛然一拍大腿,好似做了个重大决定一样:“勇哥儿,你且稍等。待大叔我送你几件宝贝。”
说罢不待我阻拦,径直跑到里屋去了。
接着我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,持续了有一会儿,才归于静默,偶尔听到邱铁匠一阵阵叹息之声,再无别的声音。
又等了好一会儿,邱铁匠竟然抱着一个黑乎乎足有三尺长的大箱子出来。
我忙去接,却不防那箱子极为沉重,竟然很是压手,我差点没有失手跌下,好在邱铁匠并没有松手,而是把箱子放在我面前地上。
“咚”一声闷响,我听得出那个箱子极为沉重,却原来是个铁箱。
怪不得以我现在能举起一百多斤东西的力量,还有些感觉吃力,看来那箱子少说也得有一百五十斤左右。
同时更惊异于看似有些老迈之色的邱铁匠臂力之惊人。因为看他抬着那个铁箱拖腿行走之际仍如平时一样轻盈稳定,手中好似轻若无物一般,这得多大力量呀。
看来不能小看古人,就这么一个铁匠就有如此臂力,完全碾压现代的举重选手。
邱铁匠笑道:“勇哥儿,算是有运,让我把珍藏多年的好宝贝拿出来送你了。”说话间,邱铁匠虽是笑言,但我总感觉他内心里有几分伤感。
我知道这个应该真如邱大叔所说,必是他珍而重之的宝贝。我不由正色道:“大叔,不必如此,战勇我不能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。”
邱大叔却一摆手道:“勇哥莫要推让,这些宝贝,都是有缘者得之,放在我这里也是没用的东西,但放在你手里,没准却能发挥作用。”
我还待推让,邱大叔却不高兴的道:“勇哥儿,你再推让,可是看不起你大叔我,如果是这样,大门就在那里,大叔我不留你,你自去吧。”
一见邱大叔还真生气了,我忙点头认错,同意邱大叔的馈赠。
邱大叔伸手把箱子打开,我眼前只感觉猛然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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