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魇淡淡撩唇,一双阴郁的狼眸蓦然看向云祁。
哪里还有之前在云灼面前时的温和,根本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。
而现在云灼不在,他已经彻底展露出自己的獠牙。
包围了私人庄园只是第一步,他要的是捣毁这里的一切。
杀了宫宴,然后将云灼带回去。
他根本就当不成好人,就算看起来再温和也只是伪善。
霍司魇终究还是那个占有欲控制欲极强的魔鬼。
他好喜欢云灼,好爱云灼,爱到要将她彻彻底底融入自己的骨血才罢休!
“他不在这里,你来错地方了。”
“霍司魇,你这样做,就不怕我妹妹厌恶你吗?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。”
“在她面前答应地那么爽快,却想不到只是为了引蛇出洞,只为杀了她的恩人?”m。
“霍司魇,你杀了宫宴,你猜灼儿会不会恨你?”
云祁站在最前面,他什么武器都没带,反而是身边的少女什么都没说。
站在他身边已经举枪对着霍司魇,将云祁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。
“恨啊……恨也总比现在好,我只需要她乖乖待在我身边。”
“云祁,她答应了我,只是我的,我只是来取我应该拥有的人而已!颜宝……不会怪我的!”
霍司魇只觉得自己要魔怔了,他要杀了宫宴。
他其实对宫宴早就妒忌得发狂,如果他只是个死人。
再也不会对他和颜宝的感情带来任何危机,他不会变成这样。
“你是在自欺欺人!我的妹妹从不可能是一只金丝雀,被你禁锢在身边。”
“她是一个自由的个体,她是人,她有自己坚定要去完成的事情。”
“爱不是束缚,霍司魇……你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!”
云祁知道自己虽然才认回这个妹妹不久。
但她的性子其实跟他很像,很独立,很向往自由。
他们都要向往天空,而云灼甘愿为了这个男人堕于鸟笼。
做什么都要照顾他的感受,这是她爱他的表现。
可是霍司魇呢?还是对她不信任,还是觉得把她纳入自己身边的安全区才是最重要的。
宫宴其实已经输了,可是现在看着霍司魇的所作所为,他又觉得……或许宫宴也没有输。
“这是我和颜宝的事情,与你无关,赶紧让开吧!”
“我只要宫宴死,其他人我都可以不计较!”
霍司魇碾灭了烟头,狼眸狠厉,他的爱不需要被人指手画脚。
颜宝是凤凰他知道,他已经很努力将天空拓宽,不再让她囚禁于金丝笼。
可是那是她前世的爱人啊,任何人,是谁,他都有信心。
可是跟一个曾经被祸兮爱过的男人对比起来,他怕自己优势不够,他怕颜宝心软。
而此刻明明该是天光最亮的时候,却突然乌云蔽日。
天空瞬间阴沉下来,狂风大作,天降异象!
地下室的冰窖里,两个女人躺在冰块上,祸兮的脖子上的黑水晶闪着诡异的光。
云灼觉得自己浑身好痛,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地疼痛。
第二世的种种在她脑海里重现,然后一点点消失……
祸兮血红色裙摆越发靡艳,明艳的五官,勾人的眉眼,如缎顺滑的雪肌。
原本苍白到已经是死人的脸色一点点恢复了血色。
而云灼只觉得浑身刺痛,想要挣扎什么。
脑海里是霍司魇在大火里抱紧自己的模样,再次睁开眼她又回到了霍司魇的身边……
古老的咒语在室内流转,在邀月停下来的瞬间。
祸兮长睫微颤,狐狸眼微微睁开,唇上漾开了丝丝缠着妖邪的笑意……
她醒了,真正地祸兮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