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坐在床上摩挲着那张老旧又因为当初落水而模糊的照片,整个人表情有种前所未有的阴郁。
有的过去,肮脏到他不想想起分毫。
可是那个最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女,却又活在他最肮脏卑贱的年代,成为那时候的他心中唯一的妄念。
他的修复能力很强,那天那么重的伤。
经过这样一个多周的休养,已经好很多了,只是他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。
“兮儿的尸体安置好了吗?”
此时不夜堡四处都挂满了白绫,外面很多人都传宫家这位修罗主已经死了,宫宴任由这传言肆虐。
死对他来说是很无所谓的事情,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祸兮。
他好不容易被抢救回来,只是心魔难除,不敢去看祸兮而已。
但躺了那么久,他还是忍不住要去见见她。
银色的短发微微遮住一丝眉角,男人因为病痛而苍白的容颜,有种羸弱的病态美感。一秒记住
完美到极致的五官,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凉薄又冷清。
气质冷清儒雅,又恢复了矜贵优雅,翩翩贵公子的模样。
他起身,拿过床头的银色金属框眼镜,金属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。
让他整个人有种儒雅风流的韵味,浅色的唇瓣微抿。
男人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,睡袍微微敞开,露出他完美到极致的身材。
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,只是上面都有斑驳着各种各样的伤疤。
一点都不像一个儒雅贵公子该有的胸膛。
他起身走向偌大卧室里的办公区,坐在办公椅上,低眸看着匍匐在地的黑衣人。
一时间也有些恍惚,他曾经……也不过是这些卑微属下的其中之一而已。
“已经放入血棺之中。”
黑衣人跪在地上,一具尸体而已,他们没有花太大的心思去照顾。
比较最近一直是主上病危的消息,总要防着仇家上门,所以对地下十九层的看守特别的松散。
但那样偏僻的位置才能去达地下十九层,应该是没人会去偷尸体的。
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
“投影我看看。”
地下十九层的虚拟天空,不仅仅是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