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几张古方,是被你的高人师父保管着的?”李老爷子不死心。
“你说疯老头啊?”易鸣摇了摇头。“他不是我师父!”
“疯老头不止一次的说过,他养我就当是多养了一只牲畜。”
“啊?照这么说……”李老爷子神色阴晴不定了起来。
闻巧云眼珠一转。“爸,依我看,这张古方是易鸣偷出来的!”
“您想想看啊。这么重要的古方,谁不是交给最信任或者最疼爱的人?”
“疯老头都将易鸣当牲畜一样的养,怎么可能会给他古方?”
闻巧云所说的,也正是李老爷子心里担心的。
他现在吃不准那位高人老头和易鸣之间的关系。
如果这个古方是易鸣偷出来的,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易鸣,你这张古方,是偷的吗?”李老爷子神情很凝重的问。
易鸣歪着头想了想。
这种羊皮纸记着的古方,疯老头那儿有一大箱子。
箱子从不上锁,易鸣想看想拿,疯老头没吱过声。
像驻颜丹这样的古方,都没资格进老头子的大箱子里,扔地上的。
不过,不经主人同意就将东西拿走,从这个角度,还真有点偷的嫌疑。
“大概……不算吧。”易鸣也确定不了。
见易鸣犹豫的样,李老爷子脸色变了。
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。
“爸,您差点就上了他的当!”闻巧云来了精神。
“拿一张偷来的古方,想骗我们家的信任!”
“我就是看他不对劲,才将古方扔掉的。”
李老爷子不吱声。
但看易鸣的眼神,完全就是另外一种了。
防备、警惕、鄙视都有。
“爷爷,您可不能让我和一个小偷定亲啊!”李悦悦快哭了。
她真信了闻巧云的话。
李老爷子缓缓的坐了下来,脸色变幻不定。
他对刚才答应易鸣和李悦悦的亲事,动摇了。
“爸!”李云天急了:“我李家一贯讲究信义!”
“这是我李氏一族的立身之本啊。”
李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。“小悦,跟爷爷回屋,爷爷跟你说点事。”
李老爷子领着李悦悦和闻巧云出门而去了。
经过走廊时,李老爷子停住脚。
“这门亲事,草率了。”
“爷爷,那赶紧让易鸣死了这条心啊!”李悦悦道。
李老爷子摇了摇头:“我亲口答应的事,不能改。”
“悔婚的事,沐家干的出来,我们李家干不出来!”
李悦悦一听还得跟易鸣定亲,嘴巴一瘪一瘪的。
李老爷子疼爱的摸了摸李悦悦的头顶。
“好在,没定日子。”
“我这边不给确定的日子,剩下的,就看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