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鹤把玩着玉佩上的流苏,目光始终在虞泠身上,看都没看宫女一眼:“拉出去砍了。”
宫女的哀求声渐行渐远,不多时就消散在秋风中,凤栖宫依旧安安静静,好似未曾有事发生。见虞泠不再说话司鹤觉得有趣:“皇后不再查一查?”
虞泠抬手懒懒地支着下颚,眉眼含笑地看向司鹤:“陛下觉得再查下去还有意义?”
这件事是谁做的大家都心里有数,不过是不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此事已尘埃落定,虞泠根本不外乎幕后黑手是太后还是皇贵妃,证据指向谁也不重要。
皇贵妃做了缩头王八,推了太后出来做挡箭牌逃过一劫,可见她是早就盘算好。
此事查到太后头上又怎样,太后照样照葫芦画瓢推一个替死鬼出来。
再者,跟太后硬刚对自己没好处。今日宫女说的话太后的耳目自会知道,只要这件事让太后与皇贵妃心生隔阂,她的冤枉就没算白受。
“皇后就不怪母后?”司鹤拉过虞泠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太后娘娘只是担心臣妾不是翎国子民有心磨练臣妾罢了,说到底并无别的恶意。此事就到此为止,陛下不必为了臣妾再去追究。”
虞泠歪着头靠在司鹤的手臂上,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。
见过她数次变脸的司鹤已经见怪不怪,顺势轻抚她鬓边的蔷薇。
“好,但母后身边的宫女不懂规矩不得不罚。来人,传朕口谕,太后宫中的香云不安分,即敢把手伸到御膳房,那便把她的右手砍去以示惩戒。”
香云是太后身边的宫女,而在宫宴上太后打虞泠用的便是右手,他到底是想敲山震虎还是为她出气?见虞泠看着自己,司鹤微微勾唇:“这个处置皇后可满意?”
“臣妾谢陛下体恤。”虞泠应罢就扭头去看墙边开得正好的蔷薇花。
“皇后似乎很善用毒。”司鹤并不打算掩饰自己对虞泠的毒很感兴趣的心思。
虞泠非但并不惶恐反而十分淡然:“因为感兴趣,臣妾自己会试着研制。毒药分多种,功效也各不相同。可让人神智失常、心肺衰竭、吐着不至、心脉尽断,能一瞬夺人性命……”
虞泠冷笑:“也能日积月累夺人性命。”
“皇后可缺试验品?朕这里有许多近日押入死牢意图谋反的官员,就是不知皇后愿不愿意让朕开开眼。”司鹤摩挲着虞泠手腕处的血管,脸上笑意渐深。
“好。”
是夜。
小禾取下虞泠头上的钗环,精心为主子梳好头发,不确定透过镜子看了看虞泠。
“娘娘,奴婢怎不知我们虞国还有提拉米这种说法?”
虞泠打了个哈欠随口道:“本宫亦是偶然在一本古书中瞧见的,时候不早,睡吧。”
虞泠面不改色地走向床榻,实则内心暗暗腹诽,提拉米苏是意大利语的音译,至于提拉米是什么,鬼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