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与皇后是夫妻,你我二人亲近是为天下臣民做表率,众人见了只会觉得朕与皇后伉俪情深,何况朕不过是牵皇后的手,如何就没有仪态?”
司鹤有意把虞泠的手握得更紧了些,虞泠头疼地厉害,失神道:“陛下,臣妾头疼。”
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皇帝:她是在同朕撒娇?
虞泠:我特么,是在同他撒娇?
两人晃神之际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自殿下传来:“听闻这场宫宴一事一物都是皇后娘娘亲手置办,皇后娘娘尚年幼就有如此魄力,好生令人敬佩。”
虞泠抬眸望去,司忱莞尔一笑,落落大方地朝虞泠举杯。
虞泠端起酒盏回敬:“摄政王过誉,这些不过是本宫该做的。”
“皇后娘娘这顶凤穿牡丹凤冠好生别致,只是冠上的珍珠换成白玉兴许更合适。”
司忱的目光从方才开始就钉在虞泠身上未曾移开半分,公然直视皇后乃是大不敬。
可司忱全然不觉,生怕在场所有人看不出他的目光随着虞泠的一举一动而变化。
堂堂王爷公然评论皇后的凤冠好看,这已算得是明晃晃的觊觎与挑衅。
虞泠不为所动,把酒盏放回桌上,咽下口中的酒后正色道:“陛下喜欢。”
说罢虞泠被酒呛得咳嗽了几声,皇帝眉头微拧,眼底闪过一抹烦躁。
真是瘦弱不堪。
“臣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一盒白玉珠,明日便命人送来给皇后娘娘制成凤冠如何?”
司忱宛若听不出虞泠话间的疏离,仍不断与虞泠搭话。偏偏他笑得温润如玉,瞧起来全无坏心的模样,让人拉不下脸。
这狗东西。
虞泠不愉地瞥了司忱一眼,他分明是刻意挑衅皇帝。
他故意与虞泠“眉来眼去”,皇帝难道是死人不成?
殿中其他人后知后觉察觉到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,席间已有大臣面露异色。
司鹤漫不经心地饮了一杯酒,手始终握着虞泠的手。尽管他明面上看似无动于衷,虞泠却能感受到他的暗火。这火不灭,迟早要从暗地里烧到明面上。
旁的虞泠或许不会,可装傻卖乖么,世间怕挑不出第二个比她更擅长的。
虞泠反握住司鹤的手,对司忱报以微微一笑,落落大方道:“多谢王爷好意,不过本宫乃陛下发妻,陛下是为天子,天下之物陛下尽有,本宫想要什么陛下自会给,不必劳烦王爷。”
言下之意,她的正主就在这儿坐着,无须他一个外人来瞎操什么心。
皇帝嘴角微勾,满意地看了虞泠一眼,随后看向司忱:“摄政王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