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即传礼部尚书进宫,先把南疆世子请去玉流殿安置,让礼部尚书先代为接见。”
南疆使臣来都来了,直接就把人打发走不合礼数。何况,还得先弄明白对方来意。
她还想说什么,就被西河郡主打断,就见她双手环胸,看着虞泠的眼神甚是鄙夷。
“我翎国事宜,干你一外族皇后何事?纵然鹤哥哥身体不适,也有太后处理。”
“西河郡主。”虞泠抬眼淡淡地看着她,“您的父亲是威震四方的英武王,他的一生皆是为了翎国的安定操劳,乃至最后战死,你身为他的女儿,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?”
虞泠的目光从太后脸上略过,眼底闪过一抹嘲讽:“本宫确实是外族不假,可本宫不觉得自己身为皇后,所为有任何不妥,或是损害了翎国的利益,太后以为呢?”
她没有问西河郡主,而是看向太后,太后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,皇后所言非虚。
太后与西河郡主无言以对,虞泠别过眼,没再与她们纠缠:“李怀忠,去传人。”
“是。”李怀忠恭敬地退下去,心下对皇后越发敬佩,能把太后怼地说不出话的可没几人。
且她说得有理有据,让西河郡主也无从发难,没有见识与胆识可做不到这些。
“皇后使唤起鹤哥哥身边的人来还真是顺手,我在皇陵时便听说,皇后嫁到翎国开始就插手翎国政务,就连俑族和谈也插手干预,可见皇后的野心不止在于后位。”
西河郡主细数着虞泠插手的政务,她原想得到太后的支持,向虞泠发难。
不想太后听到这番话,面色却是变得晦涩别扭。
虞泠确实插手了俑族和谈一事,但当时若无虞泠练出精盐,翎国与俑族必定交恶
而在破军山一战中,虞泠虽不是主力军,但她起到的作用是决定性的。
她成为皇后至今,从未要求皇帝给予她任何实权,她手中执掌的唯有后宫凤印。
以虞泠在翎国百姓中的威望,她想要得到权利轻而易举,但她一直未有举动。
“音儿,不可胡言,皇后乃一共之母,不得随意污蔑。”
听着太后无关痛痒的训斥,虞泠心下暗笑,这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把戏,她着实有些看腻了。她无语地听着,直至西河郡主接下来说出那番话。
“污蔑?皇祖母想想,皇后为何要提前命人把大皇子送出宫?为何她从城外回来,陛下就感染了时疫?这一切都是她谋划好了的,为的便是坑害鹤哥哥,把持朝政!”
此话一出,殿内几人皆变了脸色,虞泠愕然看向西河郡主,心中困惑有了答案。
这些罪名随便扣在一人身上,那人只怕就要急得如同无头苍蝇,虞泠却笑了。
“本宫既然要把持朝政,为何不让太后与司忱公子一并感染时疫?按理说本宫既然要动手,留有后患不是太蠢?要知只要他们三个都倒下,偌大的翎国就是本宫的囊中之物。”
虞泠地目光在太后与西河郡主的脸上打量了几圈,笑着摇了摇头。
这番话说得固然难听,说的却是实话,就以虞泠在翎国百姓心中的地位,她毒害了皇帝等人,再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,自己垂帘听政信手拈来,说一句并无难度也不为过。
“棠儿年纪尚幼,送出皇宫交由司忱公子照料远比在宫中妥当,有何不妥?”
说罢,虞泠意味深长地看了西河郡主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