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鹤似有感慨地叹了口气,可眼底冰冷一片,帝王与生俱来的威压教人喘不过气。
“陛下实在误会嫔妾,陛下与娘娘多日不见,嫔妾不过出于好心,故而劝解几句。”
言下之意,司鹤若执意歪解她的意思,那就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
“这么说,佳嫔也不知皇后患有哮症?”司鹤抬手支着下颚,懒懒地看着殿中之人。
“什么?皇后娘娘患有哮症?嫔妾实在不知,若是知晓,嫔妾断不会那般提议。”
苏念云猛地抬起头,鬓边地流苏轻轻晃着,宛若在昭示其主人心中的愕然。
神色冰冷的帝王忽然笑出声,就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,只是这份笑意不达眼底。
见皇帝显然不信自己所言,佳嫔当即露出受伤的神色,随后双膝跪地,肃然地朝皇帝磕了个头:“倘若陛下不信嫔妾,可着人去查,但凡证实嫔妾居心不良,嫔妾任凭陛下处置。”
苏念云字字铿锵有力,好似在倔强地与皇帝对峙,司鹤看她做戏只觉得越发好笑。
证据?皇后有哮症,确实不曾同谁说过。苏念云心思缜密,行事岂会留线索。
哪怕她手脚有不干净的地方,回头太后也会力保她,这件事降罪不到她头上。
苏念云头戴黄芍药,在宫中一众沉闷的颜色中十分出挑,也很碍眼。
司鹤眼睛微眯,从官帽椅上起身,缓步行至她面前。
“陛下……”
苏念云还要说什么,站在她面前的皇帝却蹲下身,忽然抬手扼住她的脖颈。
莫看司鹤整日坐于明堂上,他若舞剑,武艺不在静川之下。
只要他想要苏念云的性命,不过动一动手指,就能掐断苏念云的脖子。
苏念云的声音戛然而止,司鹤手上的力道不小,不过一息之间苏念云就涨红了脸。
若说在此之前苏念云尚能冷静,这回却是真的慌了神。
就在苏念云快背气时,皇帝才大发慈悲松开掐着她的手:“呵,这就怕了?”
司鹤站起身,居高临下睨着她,眼底满是不屑与轻蔑。
“你的那些心思瞒不过朕,这回没有证据,不代表今后不会有,你再敢算计皇后,朕保证,朕定有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司鹤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,冷声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苏念云心有余悸地捂住脖子,不过眨眼的功夫,她的脖颈就被掐出一道紫色掐痕。
“嫔妾告退。”苏念云踉跄着站起身,朝司鹤行了礼才离开。
苏念云前脚刚走,静川就自暗处走出:“陛下,可要属下把事清理干净?”
“不必,太后那边有人盯着,眼下没有证据,暂且饶她这回。”
司鹤嫌恶地把擦过手的帕子丢进火炉中,看着帕子被火燃烧殆尽才别过眼。
“雲殷将军已带着参加操练的将士到达京城外,只等陛下点头便可进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