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不开口就罢,他开口了自己还顾左右而言他,只会加深两人之间不必要的误会。
“陛下应当有想到几分,他是雲殷留下来的人,姜隐是奉命保护臣妾的人身安全。”
提起雲殷的名字,虞泠顿有怅然若失之感,眨眼的功夫雲殷已经离开七年之久。
“雲殷,这倒在朕的意料之中,在清闲侯造反时出现的那批死士也是他的人?”
司鹤眉宇间原有几分阴郁之色,见虞泠这般坦荡地说出来,皇帝这才神色稍缓。
“是。”那些人拼死护司棠等人离开,要不然他们想全身而退可不是易事。
“这回朕应该感谢他,朕尽管讨厌雲殷,但不得不说,他为你所做的谋划不比朕少。”
那日司鹤想到这点,甚至内心阴暗地想,雲殷死了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?
试问一个人一心一意对你好,倾尽所有为你谋划,天长日久,焉能不对其动心?
司鹤这回没有打翻醋缸,虞泠有些错愕,她还以为皇帝要气哼哼要她哄几句的。
“朕心悦你。”正当虞泠觉得惊奇时,皇帝忽然一脸正色地向她告白,虞泠愣了愣。
“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?”虞泠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,还是回他,“我也心悦陛下。”
“朕觉得自己对你做的还不够好,早年若没有雲殷,只怕朕都不能与你走到今日。”
司鹤心底五味陈杂,他当初冷心冷情,多次置虞泠生死于不顾,是雲殷于暗处动手帮她。
这句话虞泠不置可否,因雲殷帮忙,虞泠前路确实走得顺畅些,不过就算没有他,自己照样能够靠自己的本事活下来,只不过会艰辛一些罢了。
“陛下莫要这么说,您对臣妾已经很好了。”虞泠莞尔一笑,作为帝王,司鹤对她的好算得上无可挑剔,单遣散后宫这点,在封建社会背景下就很丧心病狂。
过了几日,司鹤刚处理完清闲侯的事,他就有消息命人传递进来。
司鹤不在时,他掌管宫中事务,虽说发起政变有违臣子的忠心,但政事确实打理德不错。
所以除去幽州那边的事情,以及新的官员调度,清闲侯处理好的事他做个对接即可。
看着桌上堆着的奏折,司鹤明白清闲侯为何那般不甘,归根究底,他能力不差。
“陛下,清闲侯教人递了话进宫,说是有事要告知陛下,还请陛下见他一面。”
静川负责带人看着清闲侯,这件事清闲侯已经提了两回,静川思量再三才来回话。
就算是不见,也是陛下决定,他只是下属,照实传递消息由陛下裁夺即可。
“好,朕明日会去见他。”司鹤抬手敲了敲桌案,他既特意命人传话,自有事告知。
司鹤再见到清闲侯,他已卸去身上的锋芒,正在院子里陪他的夫人放风筝。
风筝高高的飞在天上,他们两抬头望着风筝,时而相视一笑,其中甜蜜只有他们可体会。
直到司鹤进了月洞门,清闲侯才让上官飞花退下,命下人奉茶给司鹤。
“茶朕就不喝了,朕就是来问一句,皇叔想要说什么?”司鹤看了眼石桌上的风筝。
风筝是普通的燕鸟的样式,但颜色很漂亮,应当是清闲侯自己做的,以讨夫人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