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虞泠的预料,虞言琛没有继续好言相劝,而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髻。
“你高兴就好,无论何时,只要你想离开这,修书一封给皇兄即可,皇兄接你回家。”
虞言琛说出口的每个字沉重无比砸在虞泠心头,她听在耳中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虞泠恢复记忆之后便居住在京内,不过她不愿意,所以司鹤没强求恢复她的皇后身份。
这日一寻常打扮的女子戴着面纱来到丞相府角门,向守门侍卫递出一枚令牌。
这枚令牌是皇帝所赐,侍卫见了令牌面色剧变,朝来人恭敬地拱手行礼:“不知贵人是?”
“不必知道我是谁,你只需把此物递给你们家夫人,她自然知晓我的意思。”
虞泠把一封信交到侍卫手中,侍卫知其身份不凡不敢怠慢,赶忙去见自家夫人。
侍卫的教程极快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他就快步回来,对虞泠道了声:“我们夫人有请。”
杨倾月没有在丞相府的正堂见客,而是让侍卫将其带去中庭的一间厢房中。
厢房靠近一座小园林,乃是主君散步走动的地方,下人不得允许不能随意走动。
虞泠踏进厢房,坐着的杨倾月就站起身示意侍卫退下,待人走远她的目光才落在来人身上。来人打扮简谱,未戴金玉,加之戴着面纱,杨倾月分辨不出眼前之人是谁。
“不知阁下是?”她不确定对方的身份,所以对方站着她也站着,并未坐下。
“夫人连我也认不出来?”来人解下面纱,露出一张杨倾月熟悉的面庞来。
“娘娘!当真是您!”杨倾月看到这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脸,愕然地瞪大眼,“您不是?”
“是我,此事说来话长。”虞泠拿起桌上放着的信封,正是方才她交给侍卫的东西。
信封里装着的不是别的东西,而是之前她托杨倾月制作手枪时画的图纸。
别的东西或许旁人有,但这张图纸,只有她或是与她相关的人才能拿到。
虞泠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长话短说把事情大概带过,很快就切入正题。
“我冒险来见夫人,是想问夫人能否再帮我制作一把一模一样的武器?”虞泠拧眉道。
她手里只有一把手枪作为武器,对于她而言远远不够,她需要更多的安全保障。
“能是能,不过这些材料难得,加上之前的模具已经销毁,怕是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说起此事,杨倾月不禁面露忧虑,虞泠察觉她神情有异,直觉事情不对劲。
“那些模具其实你留着也可,为何忽然销毁?”虞泠从未下过销毁模具的命令。
“娘娘有所不知,西河郡主前不久回京的功夫,就到丞相府拜访,竟问起娘娘让臣妇制作武器的事,臣妇一口咬定没有此事,之后虽不了了之,但臣妇不放心,便将模具销毁。”
当时西河郡主来访,不偏不倚问这件事,怎么想都有些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