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什么本王不清楚,不过本王才知道一件事。”戚烛眯眼一笑,“你今日必死。”
“来人。”戚烛冷冷开口,几名暗卫应声出现在房内,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苏叶头顶。
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戚烛言下之意便是只要苏叶开口,他就可考虑留她一命。
苏叶却绝望地闭上眼,对戚烛磕了个头,周周正在地行了大礼:“奴婢无话可说。”
她的嘴会这般严实,确实在戚烛的意料之外,要知他们到翎国只有几日的功夫。
戚烛扯了扯嘴角,脸上虚伪的笑消失殆尽:“正好新研制的蛊虫需要口粮,送她去吧。”
他语气轻快,似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。苏叶闻言白了脸,眼神由绝望变成惶恐。
在南疆,以人喂蛊一事虽有,但大多没有必要,是专炼邪术之人才会用的法子。
当然还有另一种人,那便是想借此来折磨人,要知浑身被蛊虫啃食,生不如死。戚烛就是后者。苏叶直至被人带下去都不置一词,这倒是令戚烛有些意外。
“把人处理干净一点,别脏了本王的眼睛。”戚烛虽不知司鹤许诺了什么条件给苏叶,以至于苏叶死到临头都能守口如瓶,但她不在意,也不关心。
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必须死,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背叛他,戚烛压根就不在意。
这日夜里,吹过京城的风都变得阴森起来,风中隐约夹杂着哀嚎声,破碎地飘在风中。
戚烛一夜未睡,在天将亮时,坐在圈椅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:“随本王离京一趟。”
苏叶临死前没透露虞泠的位置,戚烛想也不想,直接坐马车前往草药最多的深山。
朝阳缓缓升起,和煦的阳光自厚重的云层中透出来,驱散天地间积攒了一夜的寒气。
山脚下站着一队人马,是司鹤身边的亲卫,戚烛放下车帘冷笑,果然在这么?
方才他见侍卫腰上系着铜牌,派来的竟然是御林军的人,看来中途出了什么差错。
虞泠不知眼下怎样,翎国皇帝的人下手毒辣,他真派人来查探也是有去无回。
他应当早些自己亲自过来,而不是等到现在。南疆的马车才靠近,守在山脚下的御林军就把车架拦下。不等御林军说话,戚烬就先道:“本王来找自己的王妃,无须经过谁的同意。”
他身为夫君,前来寻自己的王妃名正言顺,任何人都没有理由阻拦,包括司鹤的人。
“王爷既要寻自己的王妃,应当在城里,而不是跑到荒郊野外来,王妃怎会在此。”
为首的御林军面色肃然,端的是铁面无私,这等做派戚烛看得多了,也最烦这样的人。
“放你娘的屁。”戚烛挥开马车的车帘,径自走下来,肩上的毛领在风中轻轻摆动。
他开口就是劈头盖脸骂人的话,御林军只受命于皇帝,就是官员也对他们礼让三分。
就算对他们再不满的,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讥讽几句,司忱公子对他们便是如此。
而直接开口骂人,还是骂娘的,他们也是头一回碰到,一时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接话。
“本王清楚,你们自己一样心如明镜,国主与王妃就在深山之中,别在这装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