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说是什么意思?”建王眼神冷了下去,大有事情不说清楚就没完的意思。
侍从眉心拧了起来,善意出言提醒:“王爷不觉得,自己对翎国皇后在意过头了?”
建王为人鲁莽,可长得不差,样貌摆在那里,加之说话直来直去,也算颇受贵女青睐。
往日里有不少贵女向他表明心迹,都被建王一笑置之,或者有人多嫌他,他都不屑。
放在过去,他若好心扶了哪个女子,那女子对他唯恐避之不及,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建王愣了一秒,意识到侍从向暗示他什么,脸更是涨的通红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本王……”
“王爷慎言,皇宫大内还需谨言慎行才是。”侍从赶忙打断自家主子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他是自幼伺候建王,两人一块长大,私底下就如同亲兄弟,他亦算建王的军师。
建王的处境他心知肚明,但他无力扭转,能做的仅仅是旁敲侧击的提醒,让其不至犯错。
建王抿了抿嘴,虽然气愤,但并未接着往下说,冷哼一声,转过身向另一边走去。
侍从抱着怀中的披风,向身后的园林深深地望了一眼,建王见他没跟上,唤了一声。
“小的这就来。”他收回目光快步跟上去,光影重叠的假山后,隐约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虞泠回到席间,宫宴才进行到一半,司鹤与明光所做的位置很是冷清,只有摄政王时不时与司鹤搭话。在虞泠说完那番豪言壮语,再无人找明光的麻烦。
“泠儿若是觉得吵,在外头多待一些时候无妨。”司鹤见她回来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虞泠敛袖坐下,摇了摇头。别说吵,她就连声音都听不见,若可以,她倒想听一听。
宫宴无非是歌舞美人儿,虞泠看到后半场已有些神色恹恹,觉得困的很。
奈何她身为皇后,必须时时刻刻端坐着,不能有任何不得体,以免让人抓住把柄。
正当她出神时,司鹤挠了挠她的手掌心,虞泠别过头看他,就见他笑问:“困了?”
虞泠撇了撇嘴,也不骗他,乖乖地点点头,她确实是困了,本来今日就才到泱国。
所幸今日她穿的只是寻常礼服,若穿的是往常的冠服,这会子她的脖子只怕要断。
“再坚持一会,再过半个时辰朕就带你回去。”他安抚地拍了拍虞泠的背,轻声宽慰。
虞泠稀里糊涂地点点头,两人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,俨然是夫妻间伉俪情深的模样。
好容易熬到半个时辰过去,与泱国国主等人说了几句体面话,终于得以离开宴席。
虞泠挽着司鹤在宫道上走得飞快,小禾提着宫灯,不得已小跑着跟上主子的步伐。
司鹤由着他拉着自己,回到马车内,虞泠坐下就歪在司鹤身上昏昏欲睡。
在即将睡过去时,虞泠最后一丝理智把她的神思拉回现实:“陛下,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