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不明白建王的意思,您若是指明光将军,那可说得不对,他是最识趣的。”
虞泠在在住处睡了会,忽然想起什么不对,自梦中惊醒,问司鹤这原是谁的府邸。
不出所料,司鹤早对此有所察觉,把这是俞王旧时府邸一事告知她。她思前想后觉得不放心,就起身穿好衣衫到明光的住处,不曾想真的碰上找茬的。
“识趣?”建王闻言冷笑,“自然识趣,不然怎么会到翎国攀高枝去?常人可做不出来。”
当着翎国帝后的面说明光攀高枝,不止是打明光的脸,也是在打他们的脸。
眼见他是要抓着这件事不放,虞泠也不客气:“放弃王爷的身份去当将军叫做高攀?”
虞泠眉头紧拧,好笑地看着建王:“即这么说,这样的高攀给您,您要不要?”
建王气得面色涨红:“开什么玩笑!本王在泱国好好的,为何要到翎国去当劳什子将军!”
“您所言甚是,所以到底是什么缘故,让曾经的俞王不惜放弃自己的王爷之位,跑到人生地不熟的翎国另谋生路?迫不得已是真,要在他身上按上叛国的罪名则是过了。”
虞泠话中有话,就算建王再蠢,也能从这其中嗅出异样,面色微变:“你知道什么!”
“本宫什么都不知道,本宫只是觉得好奇,不知建王能否解了本宫这一困惑,嗯?”
俞王以太后义子的名号被封俞王,分明只是义子,太后对其的关照程度有些过头。
这些年来太后命专人护卫俞王,就连皇帝几度为难,太后都出面为其解围。
要知道在其他几位亲生子女中,只要人不死,太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懒得理会。
试问整个泱国谁不私底下嚼舌根?说俞王身份不单纯,只不过碍于太后威严,无人敢把话摆到明面上说。可俞王的身份,众人心里都有底。俞王说是太后义子,实则是亲子。
也正因如此,泱国国主乃至建王等人处处看俞王不顺眼,恨不能置他于死地。
见建王沉默,虞泠淡声笑了笑:“王爷别打量着谁是傻子,您从前没少为难明光罢?”
建王脑子不好使,却也是个坦然的,面对虞泠的质问,并不觉得心虚:“那又如何?”
他是元庆太后幼子,与泱国国主兄弟情深,国主更是把其宠得无法无天。
说是兄弟情深,可这里头的门道,没有人比虞泠更清楚,所谓情谊,不过是捧杀罢了。
元庆太后野心勃勃,对于泱国国主乃至摄政王而言,没什么比一个废物更让人喜欢。
建王应当庆幸自己没有才能,不然他势必会沦为元庆太后与国主争权夺势的牺牲品。
泱国国主如果是真疼惜这位幼弟,就不会放纵他到这来为难明光,也就建王看不出。
“从前的事都已过去,明光不是计较之人,不会与王爷一般计较,只是您也别咄咄逼人。”
虞泠杏眸微眯,抬手压在建王折扇的扇面上:“那些不光彩的事,何必再提呢?”
她所说的不光彩,自然是指建王等人从前做的那些事,话已至此,他自是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