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妃才喝进口中的茶水,闻言尽数吐了出来:“噗!什么玩意儿?”
青璃郡主拉索是见过的,不巧,两人有些过节,虽不是大事,但实在令人不快。
端贵妃见她这般有些哭笑不得,拿出帕子帮她擦去嘴角的水渍:“你冷静些。”
“太后已将事情敲定,叫本宫去不过是知会一声,至于操办的事,就交由本宫来做。”
说得好听些,是因她是皇后,后妃的事自然是她来操持。往不好听了说,太后把所有事都安排好,再叫虞泠去办,是因根本没把虞泠放在眼里。
“既然太后已把所有事都做了考虑,本宫把事情办妥就是,只是你……”
虞泠看向端贵妃,青璃郡主与她同在妃位,哪里会让她好过?
“姐姐放心,她刁钻跋扈,我离她远一些,或是恭敬些就是,她也不能如何。”
端贵妃对这些事看得淡,早在阮笙澜还在时,她受的委屈就不少,早已习以为常。
“比起青璃郡主的事……”端贵妃看向沐妃,“你可千万要沉住气。”
沐妃身为和亲公主,相当于一个活靶子,稍有不慎就会被拿来开刀。
“你们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,这种时候我行事谨慎些,不让人抓着什么把柄就是。”
沐妃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抹惨白的笑,虞泠与端贵妃见她如此心里都很不是滋味。
可她们能做的,也不过就是陪着沐妃说说话,开解开解她罢了。
三日后,青璃郡主以青璃为封号,以贵妃之位入主梨花宫,虞泠特地为其摆了酒宴。
同一日,静川回京,直奔皇帝所在的御书房:“陛下,事情办妥了。”
“一共生擒多少人?”司鹤放下手中的奏折,对静川带来的消息不觉得有多惊喜。
“奕辰国影卫共三百余人,生擒的则有一百六十七人,陛下预备如何处置?”
静川衣袖上沾着血迹,脖子上有一道刀痕,血堪堪凝固,他自己却浑不在意。
“把所有影卫押至午门,再命李怀忠去把佳妃请来,就说朕要同她看一场好戏。”司鹤站起身,眼底隐隐闪着笑意,只是这笑带着几分阴森。
李怀忠去传佳妃时,众妃正在向青璃贵妃道贺,得知陛下特地请佳妃,青璃贵妃当即拉下脸来。可话是皇帝说的,她也不能怎么样。
佳妃得知皇帝单独传唤自己,面上却无喜色,离开宴席后,佳妃见去的方向即不是宫中的戏台,更不是皇帝的寝宫便问:“不知陛下要与本宫在何处看戏?”
“奴才只是替陛下传话,带娘娘去玄武门,至于旁的,奴才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李怀忠走在前头为佳妃带路,佳妃双手交叠放于腹前,隐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。
她来到玄武门,马车已在宫门前候着,皇帝与她不同乘,佳妃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。马车一路缓缓前行,佳妃听马车外的声音逐渐喧闹,抬手揭开车帘一角。
抬眼就见马车来到一处宽阔的广场前,不远处的城门上挂着一块匾额,写着午门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