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沐嫔愣愣地点点头,“那我们回去就是,明日再带东西来探望娘娘。”
司鹤身上沾染的花粉只是微量,加之司鹤用药及时,虞泠只是昏睡了半日。
虞泠一醒来便觉得膝盖隐隐作痛,撑开沉重的眼皮,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缠枝莲的帐子。
她在凤栖宫?虞泠歪头看向床边,果不其然,皇帝正守在床榻边。
他手中捧着一本书,看得很是认真,察觉到虞泠的目光,他才把医书合上放在床边。
“小禾呢?”虞泠环视殿内一圈,并未看见小禾的身影,虞泠眼皮不安地跳了跳。
见虞泠醒后第一句话问小禾,司鹤冷笑,把医书甩在桌上。
虞泠睨了一眼,是她写的治哮喘的医案,章太医缠了她几回,非要她写下来。
“还知担心别人?呵就那么怕朕下令杀她?难道就不担心一下你自己?”
皇帝生得挺拔,只是坐着,也足以满足他居高临下睨着虞泠的条件。
得知司鹤放了小禾,虞泠暗暗松了口气,虞泠抬眸,把他眼里的讥讽尽收眼底。
“陛下不会,杀臣妾的机会与借口只怕一张纸列不下,陛下何曾动过手?”
虞泠歪在软枕上,她头疼地厉害,近日总觉得如此,吃什么药都不管用。
“你是自持朕爱你,所以有持无恐地胡来?”
司鹤被虞泠戳中痛处一般,站起身愤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虞泠低头看了一眼他没用力气的手,抬眼与他对视着,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,皇帝莫名觉得心烦气躁,颇有些自取其辱的懊恼。
掐着虞泠脖子的手紧了紧,虞泠不过才面露不适,他就迅速收回手。
“你对朕还有些用处,朕自然要留着你这条命,你今日在马车上说的是何意?有关阮丞相那些秘辛,你又是如何知晓?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,朕定会杀了你。”
虞泠暗暗翻了个白眼,暗道皇帝还真是死鸭子嘴硬,偏要表现出对他满不在乎的模样。
她在马车上说出那番话,原就是堵皇帝对自己有几分在乎,她堵对了。
不过,她确实有事情要同皇帝说,算一下时间线,那人也差不多该到翎国。
“臣妾能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,有出宫的机会,哪能白白浪费了去?自然要查一查什么事。阮丞相与俞王之间的关系,臣妾也是偶然得知。”
这个说法很是合理,没有任何漏洞,而且这符合她的行事风格,皇帝没什么好疑心的。
“央锦一事后,俞王身边的护卫就带着他逃离泱国,这件事泱国皇室把事情盖了下来。”
阮丞相有心篡位,但并非会卖国之人,这件事皇帝清楚,虞泠同样清楚。
其实关于俞王的描述,原书中着笔不多,但纵然只是短短几句话,对虞泠而言够用。
这一信息,司鹤早晚会知道,她这会子说出来,不过是提前透题罢了。
虞泠说罢咳嗽了两声,她睡了半日,喉咙里干痒地厉害。
如今司鹤听到她的咳嗽声,心就要颤一颤,立即端过桌上备着的茶水递给她。
虞泠看了司鹤一眼,接过喝了两口:“谢陛下。”
“为何不注意些?明知这样的季节多花粉,还不知保养自身?你可别轻易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