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哮症?”司鹤看了小禾一眼,小禾被皇帝看得愣了愣,一时语塞,陛下不知么?
司鹤把小禾的反应看在眼里,一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“是,如今正值秋高气爽时节,御花园中多花草,娘娘患有哮症,本不应该去,不过好在娘娘已用了药,暂时无碍,不知娘娘这药可是从虞国带来?”
章太医尽量抑制着语气中的激动,小禾闻言有些无语,章太医真是……算得上医痴了。
“此药为娘娘自己所制,章太医若想知道药方,回头等娘娘醒了再问就是。”
皇后自己制作的药,章太医眉头微拧,心中虽有诸多疑问,但深知眼下不是该问的时候。
“皇后娘娘怎么样了?”佳嫔的声音自殿外传来,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佳嫔的声音很是轻柔,尽管大声些,听起来也很是悦耳,难怪太后喜欢与她说话。
司鹤听到佳嫔的声音,眼底的光却黯淡下去,起身走向外殿冷声道:“你们都暂且退下。”
小禾与章太医见皇帝面色不对,两人都行了礼就退出殿外。
一出殿门章太医就问:“娘娘只是暂时昏迷,醒来就好,性命无碍,那药……”
绕了半天,章太医的注意力仍是在虞泠所用的药上,他从医多年,一直未找到治哮症的法子。而生来就带有哮症之人,也只能细心养育,避免病发。
“喏,这是娘娘之前用下的,章太医既然好奇,拿回去研究就是,不过问娘娘不是更好?”
章太医接过喷瓶如获至宝,神情激动道:“问娘娘固然省事,自己研究更有意思。”
虞泠与章太医来往多了,小禾私下也与章太医说得上话,勉强算得上是熟识。
两人相处氛围轻松,而另一边则恰恰相反。司鹤坐在主位上,淡漠地看向来人。
佳嫔手臂上的擦伤尚未清理,面色紧张地迈着碎步走进来:“陛下,娘娘情形如何?”
她语气关切,一对柳叶眉微微蹙起,真是好一副哀愁可怜的模样。
司鹤至始至终都是冷冷的,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,说是面若寒霜也可。
“让你失望了,皇后很好,不过歇上半日就能醒来,白白浪费了你的心思。”
皇帝声音清冷,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,佳嫔却面不改色。
“嫔妾身为宫妃,自然盼望娘娘身体康健,陛下所言是何意,嫔妾怎么不明白?”
她不急不慢地为自己解释,脸上毫无慌乱神色,反而很是受伤与不解。
任是谁见了苏念云这般模样,都会不忍怀疑她的言行,可司鹤何许人也?
他登上今日的位置,靠的可不仅仅是父皇的认可,世间等等嘴脸,他见得多了。
当初虞泠设计想拿回凤印,他并非看不出虞泠是在他面前做戏,有意装出那些样子。
他不过觉得有趣,故而不曾揭穿。
越是苏念云这样的人,司鹤就越是不信其言。
“不明白?你昨日到朕殿中,好心开解朕与皇后的心结,又说凤仙园的鸢尾开得极好,建议朕叫皇后前去赏花,真是好心计,就连朕都着了你的道。”
司鹤似有感慨地叹了口气,可眼底冰冷一片,帝王与生俱来的威压教人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