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潜哪里不知她那点心思,愤然抓住她的手,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。
虞泠吃痛地皱起眉头,眼眶盈着泪光,端的是无辜可怜:“还请侯爷自重,放开我。”
她说得楚楚可怜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,司潜见她这般怒极反笑。
“好,你很好。扮猪吃老虎这招皇后玩得真是出神入化,难怪我侄儿会这般喜爱你。”
他抓着虞泠的手,睨了一眼她戴着的手套,眼底闪过一抹寒意:“就这点手段?”
虞泠勾起嘴角,淡定道:“手段虽然不入侯爷法眼,可侯爷不还是中招了么?感觉如何?”
龟背竹属天南星科,全株有毒,人的皮肤沾上会刺痛以及骚痒无比,难受至极。
“确实有点意思,不过皇后这点手段比起我见过的,可差多了。”司潜眼神微暗,手上的力道稍一用力,把人拽入自己怀中,虞泠毫无防备,冷不防在他腿上坐下。
虞泠想也没想,反手甩了他一巴掌,从他怀中挣扎着逃开,迅速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司潜本来想摸一下自己的脸,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去。
就见他慢条斯理拿出一枚药丸服下,他脸上异样的红褪去,独剩脸上的巴掌印。
见状虞泠愣住了,天南星科的植物甚多,但是清楚了解毒性的人很少,更不懂如何解毒。
“你知道如何解毒?”虞泠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神变得警惕,这位安逸侯可不是安逸之辈。
“我都说了,皇后贵人多忘事。”他站起身擦干净手,倾身居高临下凝视着虞泠。
“不过那么久远的事,忘了也无妨,日后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着你把过去的事记起来。”
虞泠听得云里雾里,愈发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努力回想自己可是漏了什么重要剧情。听司潜方才说的话,两人之前确实有渊源,坏就坏在她没有记忆。
见虞泠只是盯着自己看不说话,他垂眸一笑:“看来皇后对我这张脸还算满意。”
虞泠被他一番话激起鸡皮疙瘩,不自在地移开目光,扬声唤了声:“静川,我知道你在。”
司潜是生面孔,能进出这座府邸,自然是有人跟着,那个人除了静川还能是谁?
院内的氛围一瞬陷入死寂,但只过了片刻,静川就面色如常地从门后走出来。
得知他果然在,虞泠内心没有任何感想,到底静川是司鹤身边的人,而不是她的人。
皇帝生死未明,他身为皇帝亲手培养的亲卫,要谋划的事有许多,要顾虑的自然也多。
他不知司潜为何要见虞泠,所以静观其变。一旦她有为了权势而与司潜结盟的可能性,他会毫不犹豫把她的野心扼杀在摇篮中,他要为幼帝登基做好万全准备。
“我还有事,不能招待侯爷,静川你辛苦些,代我多陪着他,不能失了待客之道。”
说罢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,虞泠剪了几片龟背竹的叶片脚步轻盈快速地回了药房。
天气清凉,院中冰盆里的冰只化了小半,司潜垂眸睨着冰水的倒影,若有所思眯起眼。
小禾回来看到院子里杵着的两个人,把茶水奉上,见自家主子不在便抱起冰盆走了。
“娘娘,院中那位公子是何人?奴婢看其衣着华贵,金枝玉叶的,应当是王公贵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