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禾才哄睡了司棠,正预备沐浴,就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,赶忙向那边赶去。
“娘娘您今夜不是还要研究什么药剂么?”小禾走过来先把斗篷披在主子身上。
夜里天寒,主子身体虚弱,稍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,如今虞泠“死而复生”,她是不愿再见主子有任何不适。可斗篷才披到虞泠身上,就被虞泠挥落。
“明日再研究,先去拿些酒来,要热酒。”虞泠双手环胸,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。
小禾见状就知道自己劝不住,只好先去取酒,出院子的空挡赶忙吩咐人去请陛下。
今夜月色甚好,虞泠倚坐在窗边,皎洁的月光正好照在她身上,更显她出尘的面容。
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,酒杯中还余半盏酒,虞泠端起来把酒一饮而尽,苦闷地把酒杯砸在桌上。她趴在窗柩上,仰头看着明月,也不知是在同谁置气。
“方才不是还不愿意同朕说话,这会又发什么脾气?”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不待虞泠回过头去,来人就把她搂入怀中,温暖的怀抱把她身上的寒气散去大半。
虞泠没有听清他说的话,下意识在他怀中蹭了蹭,手不经意碰到他腰间的玉佩。
那枚玉佩的形状与戚烬佩戴的差不多,虞泠还以为是他来看自己,坐起身推开他。
“戚烬,我不是同你说过要顾好自己么?你深夜来此,皇帝难免会对你起疑心。”
她声音含糊地说着,抬手那一瞬整个人却顿时僵住,站在她面前的哪是什么戚烬?
司鹤半张脸隐在暗中,一双眼在暗中泛着光,就如夜里寻找猎物的鹰,眼底藏着杀意。
虞泠心里咯噔一下,酒也醒了大半,连忙解释:“陛下莫要误会,我并非那个意思?”
她以为皇帝会阴着脸拂袖而去,结果司鹤非但没有“动怒”,反而耐着性子在她身边坐下。
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腰上,虞泠腰一软,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司鹤怀中。
等虞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却已为时已晚:“狗皇帝,有本事你别点我的穴位。”
虞泠气极,借着酒意也不怕他,张口就骂司鹤是狗皇帝,左右如今两个人差不多掰了。
被人骂狗皇帝,司鹤也不反驳,抬手将窗户合上,才去顺其自然解她的衣带。
两人久别重逢,加上之前有诸多误会,司鹤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感,不想伤了她。
他每日战战兢兢,唯恐睡醒之后发现虞泠回来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。
所以虞泠无论要什么,他都给,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他都搜罗来送到她面前。
可为什么?尽管这样她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?一个只与她相识不到几个月的男人。
还是说,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相识,且虞泠还对那人芳心暗许?
“你与他之间到底都做过什么?嗯?”司鹤的手往下探去,恶劣地撩拨她的欲。虞泠闷哼一声,因喝了酒,她身上烫地厉害,可皇帝的手冰凉无比,让人忍不住想贴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