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泠儿在想什么?和朕生气?”男人戏谑地看着她,语气分明是恶趣味的调侃。
“臣妾怎会。”她垂下眼帘,没有说岂敢,而是说怎会,果不其然,听皇帝轻笑了声。
她抬起眼,眼神期许地与皇帝对视:“陛下,臣妾明日可否出宫游玩一日?”
她问得格外小心,唯恐惹皇帝不快一般,而她的谨慎显然取悦了皇帝。
“泠儿就这么不想待在宫中?”司鹤的手在她腰上游移,却没再进一步。
虞泠心下一惊,转念一想,司鹤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,自己的谎言难骗过他。
要骗司鹤,着实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,虞泠干脆坦白:“皇宫,就如同牢笼。”
虞泠捻起皇帝一缕头发,绕在手指上把玩:“陛下又不能时时陪着臣妾,无趣得很。”
身为后宫之主,还能说宫中无趣如牢笼的,除了虞泠怕是没人敢开这个口。
她腰上的手顿了顿,皇帝思索片刻,出乎意料的没有多问:“好,你想去就去,随你。”
司鹤因有事,陪了她就抱起她去侧殿沐浴,帮她穿戴好衣服就回御书房。
不多时,静川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殿内,对司鹤躬身一礼:“陛下。”
静川面色怪异,顿了顿还是接着往下道:“有消息自凤栖宫送出去,但不知传递给谁。”
暗中的人非常谨慎,知道翎国皇宫把守森严,不轻易露出蛛丝马迹,被人抓住把柄。
皇帝面色不改地批阅奏折,近日折子其实不多,但事情繁杂,颇费心力。
皇帝没有开口,静川不敢多言,唯有静立在殿中,等着皇帝开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皇帝才像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似的,从奏折中抬起头:“随她去。”
极为简单简短的三个字,不带有任何感情起伏,好似这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。
静川一时语塞,但皇帝既然发话,自己没有追问的道理,行了礼就退下。
虞泠乔装出宫,没有让静川等人跟着,一再强调自己会多加小心,无需他们操心。
见静川等人犹豫,虞泠发脾气似的拿出自己的凤印施压,因皇帝并未下死令,静川等人见状唯有作罢,虞泠坐上马车,一旁的小禾却是心惊肉跳。
“娘娘,您身份尊贵,还是让静川大人他们跟着罢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么?”
小禾坐在虞泠身侧,不安地帮虞泠打着扇子纳凉,自家主子这么做着实冒险。
“我们只是去听戏喝茶,要他们跟着做什么?平白坏了兴致,莫怕,无事的。”
马车在繁华楼前停下,虞泠高兴地下了马车,还先去摊边买了几样炸食。
主仆二人选了繁华楼位置最好的雅间,两人进去时正好开戏。虞泠在雅间延伸出去的观台上坐了会,忽想起什么似的:“小禾,你再去买两串糖葫芦回来。”
把油纸包逐一摊开的小禾一愣:“夫人,不若回去时再买,奴婢不放心您一人在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