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鹤这般癫狂的样子,落在虞泠眼中已然觉得他是个疯子。
“朕倒是忘记问了,皇后与他坦诚相对,不知他的体格比之朕如何?皇后可心动么?”
他说的话越来越难堪,发泄着自己的不满,亦是对虞泠极尽羞辱。
虞泠想也没想,反手打了他一巴掌,司鹤被打得偏过脸去,虞泠迅速从他身边离开,退马车另一边的位置,警惕地盯着皇帝。
司鹤抹了把脸,抬起头看向虞泠时眼底闪过一抹阴郁,捂着脸忽然笑了起来。
虞泠暗暗心惊,司鹤不仅是疯批,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娇。
独属于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,虞泠被他的眼神盯得透不过气,可她身在马车内,无路可逃。这种处在被动情况下的感觉,可真糟糕。
虞泠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银簪,倘若皇帝再敢上前,暂时把他迷晕,应当不算杀头大罪?
就在虞泠寻思皇帝会不会处死自己时,皇帝却开口叫停了马车。
他笑了笑,把虞泠拉到自己怀里,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动作迅速,虞泠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就率先压住她袖中的暗器:“皇后觉得,你对朕动手,雲殷能不能活着离开翎国?朕劝你,最好乖一点。”
他笑着撕裂虞泠的衣袖,把她袖中的银簪夺过,随后丢出马车外。
马车外的随从乃至侍卫,皆能察觉到马车内的低气压,所有人大气不敢出。
“朕真没想到,你会为了他想对朕动手,你若再敢轻举妄动,朕不介意把雲殷生擒回来,在你面前把他千刀万剐,让他痛苦尽血而死,皇后觉得怎样?”
皇帝冰冷的手拂过虞泠的脸颊,他分明是活生生的人,手却冰冷地可怕。
虞泠闻言在他怀中安静下来,她很清楚,皇帝说得到,他就一定能做得到。
虞国的国力差翎国不致一截,雲殷纵然身死,有与皇后私通的罪名在前,虞国师出无名。
到时无论雲殷死得怎样凄惨,虞国都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,痛苦的不过雲殷而已。
对于虞泠的识相,司鹤很是满意,亲昵温存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。
他身上携着一股冷香,很是好闻,可此刻于司鹤相关的一切,虞泠都只想远离。
“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,皇后很识时务,不过朕实在生气,应当怎么办呢?”
虞泠厌恶地别过脸,好似讨厌极了司鹤的触碰,司鹤这回却没有暴怒。
他笑嘻嘻地让人揭开车帘,对马车前的静川淡声吩咐:“静川,命人当场杖毙小禾。”
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,不似是下令杀人,而是心情极好时大手一挥赏赐朝臣。
静川心里咯噔一下,抬头愕然地看向马车内面容阴鸷的帝王:“陛下?小禾姑娘……”
可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!
杖毙小禾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除去皇后的心腹,以皇后的脾性,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