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与雲将军情分不浅,我等只当是青梅竹马之谊,没想到你们竟然!”
她走进院内,义愤填膺地瞪着虞泠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虞泠的夫君。
阮笙澜前阵子总病恹恹的,今日好似服了一剂良药,是什么病也没有了。
甚至因激动,她面色浮现一片红晕,白里透红好不明艳好看。
她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,整个人都变得神气起来,不顾凌翊在场,也要把虞泠踩在地上。
“陛下!皇后娘娘不守妇道,与外臣私下苟且,借祈福之名行私通之实,此等贱妇不配为我翎国国母,还请陛下为翎国皇族名声下令废后!”
阮笙澜在司鹤面前跪下请命,她说得言辞凿凿,一时之间俨然成了正义一方。
夙国侍卫接了凌翊幼弟,远远地往这边走来,凌翊把手背在身后挥了挥,示意他们退下。
虞泠冷眼看着她演,待她说完才笑了笑:“贵妃娘娘匆匆赶来,分明什么都不知,什么也未见,怎么一番陈词下来,像是贵妃娘娘亲眼见本宫与人偷情?”
皇贵妃来势汹汹,她这般苦心设计,唯独没料到虞泠会如此淡然应对。
虞泠一一驳了她的话,阮笙澜面色微僵,嘴角抽了抽而后道:“臣妾虽未亲眼所见……”
等了她半天,虞泠要的就是她这句“未亲眼所见”,虞泠勾唇冷笑,看笑话似的看着她。
“贵妃娘娘既然未见,何以如此肯定?还是说,贵妃娘娘能未卜先知?”
阮笙澜好似一早得知这边会有事发生,及时赶来,这等演技大赏,叫虞泠大饱眼福。
“皇后是暗指臣妾污蔑您?”阮笙澜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,虞泠压根不给她多言的机会。
“不是暗指,本宫是明言。本宫与雲殷将军清清白白,虽有误会,但不曾有僭越之举。”
说着虞泠下意识看了司鹤一眼,不料司鹤正冷冷盯着她,两人措不及防对上视线。
虞泠心下莫名有些发虚,她与雲殷确实没肌肤之亲,可两人赤诚相对也是真的。
“呵,皇后说没有就没有?您与雲将军皆在温泉池算什么?那支金簪又算什么?”
阮笙澜很快整理好思绪,她的反应能力还算快,知道该抓住什么制死虞泠。
“陛下!皇后与雲将军之间分明有私情!还请陛下明断,废去这贱人的皇后头衔!”
阮笙澜情绪激动,尖锐的声线响在每个人的耳侧,凌翊看着地上那枚金簪,想开口说什么,双唇微动,却是抿了抿挪开目光看向别处。
明知今日之事是阮笙澜一手设计,虞泠却无从辩驳,她没证据指证自己是被陷害,可皇帝看见她与雲殷共浴在温泉池却是真的,她的生死,皆在皇帝手中。
粘稠的血从雲殷伤口涌出,皇帝脸上只余森冷漠然的表情,神色莫测地看了眼虞泠。
“皇后与雲将军并无奸情,至于旁的,朕可既往不咎。但雲将军身为外臣,不知避嫌确实不妥,还请雲殷将军今日便整军回到虞国,日后若无必要往来,不必再踏足翎国的国土。”
司鹤握住身侧虞泠的手,他语气平和,竟没有责罚虞泠,而是当即遣雲殷回国。
不仅阮笙澜倍感惊讶,就连虞泠也有些愕然,事关皇家体面,皇帝就这么……放过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