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有多深的用意,而是单纯无话可讲,为了不失礼数不致太疏远,故问这么一句。
太后眯眼笑着:“皇后的药方子很有效,加之太医院的人尽心调理,哪里有不好的。”
虞泠不想再被她拉着手说话,率先走到另一侧的位置坐下。
今日亭子里依旧点着香,不过是毫无杂质的檀香,并无任何异样。
她救下太后、换掉香炉里的香后,那人之后再未动手,不知是不是知道她看出什么。
最好是没有,不然她之前隐而不发,就算是白忍了那么久,最后还是打草惊蛇。
“嫔妾经过御花园的时候,嗅得淡淡地桂花香,不知娘娘可有嗅到?”
佳嫔亲昵地在她身侧坐下,虞泠收回思绪,敛了神色道:“嗅到了。”
“御花园的各色花草照顾的甚好,看来新换的御花园总管很是得力,尤其那几株桂花。”
说着佳嫔拿出一方帕子,将帕子展开,里头妥帖的包裹着一支桂花枝。
她笑了笑,把桂花递到太后面前:“嫔妾险些忘了,太后用此话簪花,想来很好看。”
她为人气质恬淡清雅,说话也轻声细语,太后很吃这一挂。
佳嫔选的桂花枝很别致,黄绿相间,谁都不争了谁的风头去,配色很是得宜。
太后接过桂花,却是若有所思地拿在手中瞧了几眼:“哀家记得,淑妃就是殁在御花园。”
佳嫔闻言变了脸色,惊慌地低下头去:“嫔妾无心勾起太后的伤心事,嫔妾该死!”
“不关你的事,你原是好心。只可惜,淑妃腹中的孩子已有三月之久,得知她有孕时,哀家原十分高兴,想着皇帝后继有人,没想到,她也是没福分的。”
说罢太后叹了口气,把桂花枝放在桌上,脸上也没了笑容。
往往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多言,虞泠不干己事不开口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然而一旦提到子嗣一事,太后就免不了要把话题想到她身上来,果不其然……
“皇后,你嫁与皇帝也有大半年,怎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,身为皇后,却不劝皇帝雨露均沾,独占皇帝的宠爱,可不是一位合格的皇后该有的作风。”
太后拧眉看向虞泠,她从也成回来开始,皇帝就只留宿在凤栖宫,不去别处。
可皇帝偌大的后宫摆在那,都冷落着,无论是妃嫔还是妃嫔的母族,面上都不好看。
见太后沉下脸,虞泠面色自责地站起身,为难地苦着脸。
“母后所言极是,儿臣也时常劝谏陛下,可陛下的脾气,您是知道的。”
这便是拐着弯地告诉太后,皇帝想去哪,那是皇帝的事,她该劝的劝了,皇帝不听怪不得她,总不能皇帝到凤栖宫,她直接闭门不见。
“哀家知道你有本事,皇帝疼你也应该,但你身为皇后,自当多想办法。”
对虞泠的解释,太后并不买账,她无从责怪虞泠,可在她看来,错就在虞泠身上。
虞泠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,只想说:啊对对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