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泠未到翎国之前,乃是虞国的小公主,虞国皇帝虽是她的兄长,但其并不受宠。
成为翎国皇后之后,她设计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凤印,把后宫治理得有条不紊。
她为达目的,与皇帝逢场作戏时信手拈来,什么话都能张嘴就来。
可尽管如此,皇帝也不曾见过她娇纵的样子,亦或者说,她不曾对自己娇纵过。
司鹤曾派人去查过,虞泠与雲殷的往事,两人青梅竹马,虞泠就像是雲殷的跟屁虫。
可是皇后,从来不曾依赖过他,不曾对他撒过娇,是以此刻哪怕皇后没缘由地撒气,娇纵地瞪着他,司鹤也不觉得生气,反而觉得,这种感觉也不错。
“那皇后觉得朕碍眼么?”皇帝逗着虞泠的下颚,像是逗小猫般。
虞泠盯着他看了会,摇了摇头:“陛下生得玉树临风,臣妾很喜欢看。”
她今日虽是借题发挥,但这话说的却是真话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美男谁不爱?
对于她的夸赞,司鹤显然很是受用,笑着抬手挂了刮她的鼻尖:“那便好。”
扫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,皇帝神情微冷:“来人,把这些人拉下去砍了。”
虞泠:“?”
“陛下饶命!皇后娘娘饶命!奴婢知错,今后再也不敢了!”
一众宫女闻言吓得花容失色,纷纷叩头求皇帝饶命,虞泠心下亦是骇然,什么玩意儿?
皇帝话音刚落,候在殿外的亲卫就进来拖人,虞泠蓦然看向皇帝:“陛下大可不必。”
见虞泠拉住自己,皇帝有些不解:“怎么?皇后不是看她们不顺眼?朕这便把人处理了。”
她不过是借故耍性子,好有个顺理成章的理由,让宫女日后不敢轻易近身伺候。
如此一来,虽不让宫女进内殿,也不会惹来怀疑,虞泠倒没想过让她们死。
被司鹤这么一问,虞泠当即语塞,她怎么忘了,自己眼前的皇帝,是出了名的暴戾。
往日里有宫人伺候不当,他素来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直接命侍卫把人拖下去砍了。
之前太后中毒,皇帝怀疑是她所为,不就有这么个心思?好在她最后洗清了冤屈。
“额,臣妾只是烦她们,把她们遣出去,不让她们在内殿伺候也就罢了。”
虞泠佯装镇定,漫不经心伸手去折花樽中的花,今日瓶中养的是四季山茶,很是珍贵。
山茶花并非翎国花种,所以花都是从别国运了来,以做贡品,不过放在宫中看个新鲜。
别的宫里,要分得山茶可不容易,虞泠把花从枝头折下时,眼睛眨都没眨一下。
司鹤接过她手中的花,温柔地簪在她的凤冠一侧,红花黄蕊,配以凤冠最合适不过。
“即然如此,就听皇后的。”司鹤端起桌上的山药粥,冷冷扫了宫女一眼,“还不退下?”
众人闻言如获特赦,磕过头谢了恩就忙不迭退下,小禾也跟在后头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