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遇一笑凉薄,“我恶心不是一天两天,温小姐你那么恨我,还不是会乖乖地躺在我身下?”
若那人在眼前,温悦定会将手机狠狠地砸在那人脸上,可现在她只有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。
手机挂断,温悦许久都是意难平。糖糖玩了两个多小时,最后困得不行,趴在王嫂身上睡着了,温悦带着睡着的糖糖回了寓所,糖糖又睡了一会儿,便到了晚上。
温悦准备了晚餐,糖糖吃饭的时候,她就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教训那姓顾的,正想着,机会就来了。
曲文川打了电话过来,“明天我叫王嫂过去帮你带糖糖,你陪我去赴个宴。”
少爷声音阴鸷,显然还没完全消气。
“好。”
温悦迟疑了一下咬牙应声。
转天早上,王嫂早早地就过来了,曲文川带着温悦去做了头发,又选了礼服和手饰,这才带着她去了城内那家非常出名的饭店。
被精心打扮过的温悦挽着曲文川的手臂,两人一个帅的张扬,一个美的耀眼,一到场,就迅速吸引了宾客们的目光。
如温悦所料,顾遇也在。
那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和一位宾客侃侃而谈,黑色西装,修身玉立,只是那么站在那儿,便是一道意境悠远的水墨风景。
温悦看着他的时候,他也望过来,那一眼,视线便凝住了。凉意迅速地在周身上升,顾遇眼底也积聚出如霜似雪的寒意。
曲文川接了个电话,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,他骂了一句:“T娘的,敢陷害老子,回头剁了他命根子!”
“你在看什么?!”
接完电话,侧头一眼,便看到温悦的视线向着远处的男人,他阴鸷的开口。“没看什么。”
温悦收回视线,恢复淡然姿态。
曲文川斜起眼梢,满满的霸道和不羁,威胁:“自从那天你许了小爷开始,你就是小爷的人,再敢想那姓顾的,小心爷打断你的腿!”
温悦嘴角一哂。
自嘲地道:“曲少真是多虑了,没有哪个女人在被一个男人伤得千疮百孔后,还惦记着他。”
曲文川便哼了一声,携了温悦的手慢悠悠向着顾遇那边走去。
“原来是姐夫,怎么我姐没在吗?你把她从美国接回来,难道是她抑郁症治好了?也对,宋小姐有没有抑郁症,还不是顾先生一句话的事儿?”曲文川慵懒扬声,却是十足的讽刺。
温悦都要为曲文川叫好了,真是好一句,“宋小姐有没有抑郁症,还不是顾先生一句话的事儿”,顾遇为了帮宋芝瞒天过海,连抑郁症都帮她编排好了。
真是好一个“不爱”。
顾遇目光清寒,看着那俨然的一对璧人,心头闷了火。
“曲少叫宋小姐姐姐叫得这么亲,就不怕死去的宋夫人心寒吗?”淡淡的声音,透出的却是嘲弄。
二十年前,宋芝的母亲李婉秋携女小三上位,曲文川的生母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了楼,目睹那一幕的曲文川大病一场,之后被曲老爷子接走扶养。
而现在,曲文川却口口声声叫宋芝姐姐,这不就显得太没心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