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乐乐没有理会他,安安静静,很沉默的躲在房子的角落里,她的身心感觉到很疲惫,这几天她不断的放空自己,不断的给自己想法子。
而妇人也一直在骂着: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怎么这么贱!”说着便大力的敲了一下门,可又很心疼的抚了抚门。
傻子也还是有些护着林乐乐,每天多给的馒头也不会少一个,这时候他娘又看不惯了,不干活,每天还吃那么好。
傻子他娘又挑唆道:“儿啊,媳妇不听话就是要打的,你把馒头自己给吃了,别留给她了。”
“你看隔壁房子的狗蛋,他媳妇不听话,就该打!他媳妇做饭晚了,他也打!你不用护着她,你该打你就打她!”傻子娘恶狠狠地说着,双手叉腰。
傻子的大嫂子也插话了:“对啊,老弟,你看你大哥平时也打我,打女人很正常的!你该打的时候就打他!”
傻子娘看了一眼给大嫂子,她难得的没有反驳,她也很赞成这个儿媳说的话。
傻子本来很纠结的,他舍不得打林乐乐,因为他也觉得他的媳妇很漂亮,不像隔壁的狗蛋,前面的老王他们的媳妇一样。
村里那些女人,全都是腰肥腿粗的,要么黑黑的嗓门大大的,哪像她的媳妇这么漂亮,身材还那么好,所以他哪舍得打她。
但是最近一直听着妇人和她大嫂的洗脑,心里动了动可以打林乐乐的念头,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,他是换成骂着林乐乐。
反正将饭端进房间里,“砰”的一声重重的将碗放下,肉眼可见的饭菜少,而且别说两个馒头了,如今连一个馒头都没有。
傻子瞪着林乐乐,语气重重的说道:“贱女人!吃!”
林乐乐不为所动,连多看傻子一眼的动作都没有,傻子被林乐乐的这番无视给气到了,开始破口大骂:“贱女人…犯…犯贱的玩意,在外面找狗男人!”
傻子回想起林寒泽的模样,是真的觉得好看,他心里不禁怀疑,林乐乐是不是喜欢好看的男人,越想到这个他就越气。
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,但是男人的嫉妒心更加出乎意料,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耻辱,于是便有变本加厉的骂林乐乐。
然后他又叫林乐乐去干活,之前只是碍于他娘在这里,所以林乐乐的工作很轻松,只有洗衣服和割猪草。
现在他们一大家子,都叫林乐乐做更重的活,傻子现在不仅是骂林乐乐了,有时间脾气上来,自尊心在作祟的时候,他就开始打林乐乐。
“贱女人!臭女表子!”傻子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甩到林乐乐的手臂上,一边打一边骂。
林乐乐自然不可能就呆着在那不反抗的,他打自然是要躲的,等傻子累了的时候他就离开了。
太可怕了,林乐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,以前在哈市,谁敢打她林乐乐啊!
且不说林家,就算是看在林寒泽的面子上也不敢对她动手啊!
林乐乐的手臂上,是一道深深的痕迹,已经破皮了,伤口处鲜血溢了出来,林乐乐在印象中出门踩一种草将汁涂在伤口处才将血给抑制住。
只是,傻子的脾气反复无常,有时间脾气上来的时候就要打林乐乐,有时候他娘看不惯林乐乐在一旁又唆使,然后傻子又打。
即使林乐乐一直在躲避,但是难免不会被打伤,这段日子,林乐乐过得苦不堪言。
她按照往常一样到河边洗衣服,看着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,奔涌的溪流,想着她人家生不如死的日子,开始痛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