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愿意一个人扛下来,那你就扛,赔偿吧,四万。”陈松冷漠地开口。
大明一听,立刻抬头冲着白长庆说:“白会长,这小子想讹我!”
“闭嘴,你弄脏了人家的西装,本来就该赔偿。”白长庆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此刻他才感到明显的不对劲,旁边的人虎视眈眈看着他,白粱一直低着头,如同一个罪人一样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“可是……”大明忽然不知道该什么说什么好了。难道还真要他赔四万,他虽然是白家亲戚,工资比别人高一点,可毕竟是个打工仔啊。
看到他为难的神情,白粱怕他把自己出卖了,开口道:“陈先生,他没有那么多钱,能不能分期付款?”
陈松不由笑了:“你为什么老是为他说话?难道不是你指使他那么干的?”
“不不不,陈总说笑了,当然不是我指使的。”白粱赶紧解释道。
“那你就不要管他怎么赔偿,是去借也好,去抢也好,去偷也好,总是他‘不小心’弄脏了我的西装就该赔偿,这没问题吧。”陈松说道。
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白粱赶紧低下头。
“我我,真的没钱赔给你。”大明带着哭腔说道。
这时,一个服务员忽然站了出来,冷声说:“白大明,活该呀,你也有今天,为了一千块,要赔偿四万很亏吧。”
说话的服务员叫做付伟,曾经被白大明和白粱联合穿过小鞋,本来就不太想干了。而今天白粱让白大明泼陈松的事,他刚好偷偷看见了。
之前不敢吭声,因为说出来也没人信,此刻看到被泼的人其实来头很大,便毫不客气站了出来。
“付伟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白大明没有说话,着急说话的是白粱。
“白少,我可没有胡说呢。”付伟一边说一边挑衅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表示自己都看在眼里了。
看到白粱这么激动,白长庆也明白了,恐怕是自己这个儿子作死,居然真的干出这种事情来。
他想息事宁人,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戳破这事,于是开口道:“陈先生,这白大明是我们商会的人,按说出现这种纰漏,我们商会应该负责,这样吧,两天后,我会派人送一套一模一样的西装上门,您看可以吗?”
“白会长是想负责?”陈松淡然笑道:“是不是因为白会长知道些什么?堂堂的商会会长,明知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,不仅不赔礼道歉,反而想着遮掩……”
他转向众人道:“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,自然不能跟垃圾为伍,你们说像白会长这样的人还配组织商会吗?”
知道陈松是摩尔本的幕后大老板,这些人正苦于没有机会好好巴结一番,此刻机会来了,自然不能放过,忙点头道:“陈总说得对。白会长,你儿子既然能指使人做出那种事情来,那么说明你们父子的人品有问题啊。”
“对呀,怎么能做那种事呢,太掉价,太侮辱自己的身份了吧,好歹是会长的儿子,商会未来的接班人,这种人还搞什么商会,反正我是不会参加的。”
“不仅不参加,现在就要退费!”
“对,退费,退费!”
顿时群情激昂。
这些人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么,只在意谁厉害。谁厉害谁就是真相,这些就是乌合之众。
既然别人能利用乌合之众造势,他陈松自然也可以。
看到眼前的情形,陈松自然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