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逐渐神情复杂,伸手摸了下傅景枭的额头温度,“也没发烧啊……”
但凡有粒花生米都不能醉成这样。
阮清颜疑惑地小声嘟囔两句,看着傅景枭这假装硬气的样子,懒得理。
她收回手,兀自转身上楼回房。
傅景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,“阮清颜,你最好乖一点帮我上药,如果你敢不听话,我现在就让春芙把你的被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只是还未等傅景枭的话音落下时。
一堆东西倏然被砸了出来,是软绵绵的一个大枕头,紧接着是一床被子。
直接毫不留情地盖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“你要让春芙干什么?”阮清颜死亡微笑。
傅景枭的脸色像能滴墨似的黑,他舔了舔后槽牙,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扯下来。
怀里抱着自己的铺盖,“我……”
“把我的被褥扔到客厅去?”阮清颜眉梢轻挑,“想让我睡沙发是吧?”
傅景枭:“……”
其实……就,也不敢有那个意思。
他就,随便说说而已。
阮清颜姿态懒散地倚着门框,她红唇轻翘了下,“傅景枭,你今天很能耐?”
抱着自己铺盖的男人有点儿心虚。
之前每次都是他服软,刚刚在回来的路上,他深思熟虑后作出一个伟大的决定。
他今天再服软认怂他就是狗!
“我一直很能耐。”傅景枭木着一张脸,继续为自己找回场子,“你以后最好习惯这种状态,毕竟我才是景颜别墅的男主人。”
男人——不能总是服软认怂!
“是吗?”阮清颜巧笑嫣然,她意味深长地点着头,“行啊,那你也习惯习惯。”
傅景枭愣了下没反应过来。
但紧接着下一秒,他怀里抱着的被子倏然被抽走,“给我滚去客厅沙发上睡!”
阮清颜利落地把他被子没收。
凉眸睨了他一眼,抬手便猝不及防地把卧室门给关上,“砰——”
想要闯进来的傅景枭,差点被门撞到了鼻尖,他立刻向后退了一步。
傅能能:“……”
他冷硬的表情瞬间就僵在脸上。
男人咬牙切齿地道,“阮清颜,你敢把我关在外面!赶紧给我开门!”
然而卧室里并没有任何回应。
傅景枭不屈服于邪恶势力,仍旧将腰杆挺得笔直,抬手敲门,“笃笃笃——”
“你如果敢不开门的话我也有钥……”
威胁的话音还未落下,卧室的门果然被打开了,一只手随即从里面伸了出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口袋里一掏——
“铃——”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阮清颜抓走他口袋里的钥匙,还特意晃了两下,然后立刻把手缩了回来。
紧接着是锁门的声音,“咔嚓——”
傅能能:“……”
腰杆挺得笔直的男人,脸上的表情逐渐有点松动,他察觉到这件事有些麻烦。
“笃笃笃——”他再次尝试敲门。
然而里面仍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。
走廊里很是凄清,尽头的窗户没有关,恰好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