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乌蓬小船,划破水面而来。
船头站着一对主仆,主人是一名身穿湖绸的年轻才子,手持折扇,风度翩翩。
“此人这不是许盛许公子吗?京中出名的大才子!”
“哇,许公子这时过来,莫非也准备掺一脚?”
“谁知道呢,看样子他和那个孙少是熟识,说不定真会出手相助,这下结果难料了”
在众人的瞩目下,乌篷小船很快靠近孙敬明的豪华大船。
船家在两条船之间搭好踏板,许盛随即登上大船,拱手向孙敬明笑道:
“孙兄,别来无恙。”
孙敬明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,面色激动,一把抓住许盛:“许兄,你来得正好,在下方才和人较量才学,遇到一点困难”
他压低声音,将目前的困境说了一遍,毕竟,比不过就请外援,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许盛听完之后点点头:“明白了,孙兄是想让在下加入你们,助你度过这场难关?”
“没错,在下虽然自诩有几分才学,但比之许兄,却还有些差距。”
这孙敬明倒也精明,有求于人,姿态也放得很低,但见他极为诚恳的请求道:
“还请许兄仗义出手,助在下一臂之力。”
“这个”
许盛看了眼边上还泡在水里,冷得脸色发青,牙齿打架的才子们,迟疑道,“孙兄,这场比试,怕是并不简单吧?”
“确实有几分难度,但,相信以许兄的高才,一定能顺利过关。”
孙敬明几发糖衣炮弹打出去,许盛还是无动于衷,深思片刻,上前一步小声道:
“不瞒许兄,家父最近有可能升任刺史,所以在下才会在京中活动。
“许兄的家世,在下也有所了解,一旦家父成功,到时,未必不可以助伯父更进一步。”
原本还不以为然的许盛,神色一动:“此话当真?”
许盛的家族,勉强也算是官宦之家,只不过,是级别比较低的那种。
比如他的父亲,熬了半辈子,直到现在,依旧还是个从六品。
这个级别,也就比一般的县官强上一点,放在外地,似乎还挺有地位。
但这里是大炎京城,藏龙卧虎。
号称大街上随便丢块砖头,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员的地方。
所以,许父那点级别,自然就不够看。
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。
有心往上爬,却受限于职位的冷僻,加之上面又没什么人脉,想要更进一步,谈何容易?
如果,孙敬明说的是真的,这对许家来说,无疑是一道曙光。
见许盛已被说动,孙敬明赶紧趁热打铁:“此事千真万确,以在下和许兄的关系,你觉得我会骗你吗?”
“孙兄说的极是,是在下小人之心,还请孙兄原谅。”
许盛终于被说服,道完歉直起腰来,大义凛然道:“在下和孙兄相交一场,向来引为知己,孙兄放心,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,此事,交给在下便是!”
“好!”
孙敬明心中大定,也许诺道:“也请许兄放心,只要家父得偿所愿,定会协助伯父上下疏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