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诏也知事情躲不过去,不顾伤势,恭敬的朝着盛北寒作揖,沉声道,“王爷,老夫的确不知会发生这么大的事,还请王爷移步,在府里稍作休息。”
“今日这件事,老夫一定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慕容诏认错的态度倒是比慕容岩好了很多倍,盛北寒也没一直在门口闹,直接跳下马,神情冷漠的走进府里。
慕容诏和慕容岩紧跟在身后。
林一走后,那些下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,但无一例外,都是鼻青脸肿,瘀伤严重。
他们站起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驱赶看热闹的老百姓。
“看什么看?都散了散了。”
人都进了府里,也的确没什么可看的了。
但北安王妃在慕容府遇险一事,此时此刻却如风吹的柳絮一般,吹的满京城都是。
于是,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盛北寒被请进府里,他脸色不好看,慕容岩命人上茶,他只冷冷的看了一眼,并没有动。
其中意味,不言而喻……
慕容诏道,“王爷,是老夫管教不严,竟然叫可恶的贼子有机可乘,老夫这就命人查清今日事发原委,还请王爷静坐一会。”
盛北寒冷笑了一声,“听你这意思,本王的王妃被害,你们慕容家的人都不是主谋?”
慕容岩立刻说道,“王爷明鉴,昨日草民亲自去请王妃给我家重病的星儿看病,早就听闻王妃有孕,不轻易出诊,所以草民本来是不抱希望的。”
“但今日王妃能来,而且还治好了星儿,我们阖府上下感激不尽,怎么会生出这种恶毒的心思害王妃?”
“那就要问你了。”盛北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,又把问题抛给了慕容岩。
“这…这…”慕容岩根本没法解释。
这情况简直就是黄泥掉进了裤子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“慕容府的人诚心诚意请王妃来看病,就算会生出别的心思,也不至于这么笨的在府上下手。”
慕容诏看向盛北寒,沉声道,“王爷不也正是因为心存疑虑,这才来府上质问的吗?”
“否则一纸诉状直接告到皇上太后那里去,这会就该是皇上派人来慕容府拿人了。”
慕容岩一听这话,心里陡然一寒。
是啊,现在慕容家的人在朝廷里的处境岌岌可危。
毕竟贤妃的事还没调查清楚,如若在添上毒害北安王妃的事,简直就是罪加一等,只怕连爵位都会保不住。
这时,盛北寒看了慕容诏一眼,“你怎么知道的本王没告诉太后?”
慕容岩神情又是一震。
盛北寒冷声道,“太后和父皇都十分关心云落的胎,宫中上下无不在期待本王的王妃能诞下一个皇长孙来,你以为这件事瞒的住?”
“是以,王爷先行发作了,皇上也就不好派人再来府上拿人了。”
慕容诏老神在在的说着,已经笃定盛北寒的下一步。
“你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了结了?”盛北寒沉声质问道。
慕容诏摇头,“老夫不这样认为,且老夫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。”
“那本王今日等着你的交代。”盛北寒坐在那,犹如一个煞神,身上散发的阴霾,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打寒颤。
慕容诏当即应下。
而一旁的慕容岩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他爹到底在和王爷说什么。
感情,刚才王爷在外面闹了一通,让慕容家脸面尽失,还是好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