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气愤离开,苏云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,然后推着盛北寒朝着慈安宫走去。
毕竟上次凌嬷嬷都说过了,等盛北寒的病情好些了,得带着玲珑玉佩来慈安宫谢恩。
今天反正已经进宫了,晚是晚些,但去一趟总不会失了礼数,免得太后下次见到她,又要用打击式教育嫌弃她。
与盛北寒一起朝着慈安宫走去,小茶和林一都在身后跟的远远的,识趣的没有上前去打扰。
苏云落看到盛北寒腰间的玉佩,忍不住问道,“皇后看到玲珑玉佩怎么这么大的反应?是这玩意儿值钱到无法估价了吗?”
盛北寒笑了,宫里的东西哪怕是一片琉璃瓦都是钱,再说能让太后拿出来赏赐的东西,怎么能用值钱两个字来形容呢?
“皇后娘娘觉得太后太宠你了,依着从前的态度没把你打出慈安宫就不错了,竟然还赏赐了珍贵的玉佩,所以才会那么惊讶。”
苏云落哦了一声,“说到底,就是这玉佩真的很值钱。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盛北寒也没想纠正她,值不值钱的,她心里自有定义。
苏云落虽然没有明着问,但通过盛北寒的这两句话,她肯定这一对玲珑玉佩应该代表了太后对自己和盛北寒的态度,所以皇后才会那么惊讶。
去了慈安宫,大皇子竟然也在,而且正陪着太后在练五禽戏。
大皇子先练了一段时间,所以动作比太后要熟练一些,场景看着极为和谐。
凌嬷嬷一看到苏云落,脸上就满是笑容。
苏云落和盛北寒走到跟前去请安,太后直到练完了虎式才转回身看他们,“来了就坐吧。”
苏云落谢了恩,这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。
大皇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一脸感激的看向苏云落夫妻俩。
幸好他们两口子来了,他陪着太后练五禽戏都要憋死了。
他从小就怕太后,这个习惯直到娶妻生子都没能改过来,和太后独处,简直都快要了他的命了。
“伤着腿了?”太后看向盛北寒,见他坐着苏云落的轮椅,眉心微拢。
听到这个问题,苏云落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怎么又是伤着腿的问题?
早知道就让他装瘸子了,还省了行礼下跪的礼仪。
哎,不对,她怎么这么为他着想?
自己也要下跪行礼的,要装腿瘸也该自己装。
“回太后的话,王妃说伤在后心,失血过多,长时间站立会头晕目眩,所以才把这椅子让我坐的。”盛北寒如实说道。
太后点了点头,“没伤着腿就好。”
盛北寒道,“谢太后关怀。”
话音刚落,太后又问,“刺杀的幕后黑手处理了?”
苏云落重重地点头,“嗯,是许诸炀动用了赤羽队,皇上把他流放到西境了。”
闻言,大皇子变了脸色。
许诸炀竟然只是流放这么简单,他当街刺杀皇子,又栽赃给另一个皇子,往小了说这是刺杀,往大了说这是挑起皇家兄弟的内战,挑衅皇家威严。
这是杀头的罪,然而许家竟然没有任何惩处。
他微微抬眸看向太后,只见太后十分平静,似乎早已经料到这个结果。
他以为太后会说些什么,却不想太后突然问了一句,“哀家听说你们夫妻关系不睦,面和心不和?”
这个弯拐的猝不及防,让大皇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。
他们两口子关系不睦,这好像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吧?